錦衣衛南衙。
“姑爺今天帶人勘察了素心齋。”賽霄宇抱著他哪隻從來不離手的波斯貓,筆直的坐在郭怒的對面,緩緩的說道。
“他的動作到挺快的。”
“姑爺做事還真是有一套,看來大人和標下都多慮了。”賽霄宇低著頭撫摸手中的波斯貓道。
“他這個小子就是年輕氣盛,做事從不顧及後果,東廠現在死盯著他,接下來他的麻煩不會少。”郭怒道。
“姑爺這樣查下去,遲早會查到那個人的,大人,我們是不是要……”賽霄宇沒有說下去,他眼神悄悄的瞄上了郭怒面部。
郭怒這個時候表情嚴肅起來,這也是他擔心的事情,一旦孟巖查的太過的話,問題會很嚴重。
“一旦我們出手阻止,他會馬上察覺到的,這小子很敏銳,也很奸猾,真不知道他在北元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郭怒微微一搖頭道。
“我們都原以為他不會再回來了,在北元過平靜的生活也不錯,娶妻生子,那樣就……”
“你的內心就不想他回來嗎?”
“大人,這些年我想了很多,有時候無知其實也是一種幸福。”沉默半晌,賽霄宇緩緩道。
“不管怎麼說,他現在回來了,一切都不是你我能夠左右的了。”郭怒道。
“是,不過姑爺跟一般的年輕人不同,他雖然在某些方面有些天真,但他是個有智慧的人,也懂得進退和取捨,我們唯一要做的是,保護好他!”
“他現在是我的女婿。難道我會害他不成?”郭怒道。
“大人當然不會,我擔心的是,有人會!”賽霄宇道。“姑爺幾次遇險,後宮和東廠都有參與。所以,姑爺如果繼續留在朝堂之上,他的路註定不好走!”
“那個女人還不肯罷手?”
“換做是你,你會罷手嗎?”賽霄宇道。
郭怒默然不語,這裡面的關係太錯綜複雜了,簡直就是一團爛賬,理不清,還扯不斷。
“對了。姑爺在素心齋發現了一具女屍,懷疑可能是白素心的丫環喜兒的。”
“素心齋發現女屍?”郭怒給驚住了。
東廠。
“乾爹,今天那個孟巖帶人去素心齋了。”曹欽有些心虛的稟告曹吉祥。
“你也去了?”
“孩兒聽到下面人的報告,馬上帶人過去了。”曹欽道,“那姓孟的太猖狂了,他的一個手下居然打了我的人。”
“你沒跟他發生衝突吧?”
“這個到沒有,但是這巴掌可是打在咱們東廠的臉上,我咽不下這口氣!”曹欽道。
“你知不知道,今天上午聖上親自召見了這個孟巖,臨走的時候。還賜了一幅字給他?”曹吉祥道,想起這個,他就嫉妒。憑什麼呀,他也為朝廷立下汗馬功勞,怎麼沒見皇帝賜給他一幅字?
就連王振當時聽到這個訊息,也有些酸溜溜的,這幅字雖然不算免死鐵卷,那也能成為傳家之寶。
這等好處都讓一個黃口小子給得了去。
“還有這事兒?”
“現在他正受寵,所以,你要忍耐一點兒,只要不太過分。儘量不要跟他起衝突!”曹吉祥道。
太監們的權力來自皇帝,對於皇權的畏懼。他們是刻在骨子裡的,皇帝寵信孟巖。如果非要跟孟巖硬頂,那首先倒黴的就是自己。
他不服氣,有比他更加不服氣的呢!
“乾爹,還有一件事,那姓孟的在素心齋找到了一具女屍!”
“女屍,哪來的女屍?”曹吉祥吃驚道。
“這個……”
“欽兒,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快跟乾爹說!”曹吉祥一看曹欽的表情,就知道自己這個乾兒子必定牽涉其中。
“乾爹,我能知道什麼,我又沒去過素心齋!”曹欽眼神躲閃了一下,明顯有些心虛。
“欽兒,你不要欺騙乾爹,這件案子非同小可,如果你真的在這件案子中犯了什麼事兒,就是乾爹也保不了你!”曹吉祥厲聲喝問道。
“乾爹,我除了收了焦宏五百兩銀子,其他的什麼都沒幹。”曹欽道。
“什麼,你收焦宏的錢,這麼說,白素心的案子真有冤情?”曹吉祥一驚。
“那焦宏就是想得到那家店鋪,再說白素心通姦殺人,證據確鑿,只要她一死,這鋪子自然也就歸焦氏姐弟了!”曹欽道。
“證據是可以偽造的,何況那焦宏是報案人,又是證人,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