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都是那麼自私自利的,為了自己的利益而不顧朝廷大局。
“今天的事兒,誰起的頭?”朱冕很不客氣的質問一聲。
方政和沈固對視一眼,眼中都閃過一絲濃濃的驚訝,很顯然,這事兒瞞不過朱冕的眼睛。
就算朱冕看不出來,那位慕先生也不會看不出來的。
“是你,還是你?”朱冕伸手先指了方政一下,又指向沈固問道。
“大帥,這下面的情況您是不知道,我們的工作很難做,小孟大人根本不體諒我們的難處……”沈固出聲辯解道。
朱冕眼神微微一眯,不用說,他已經知道了,是誰在挑頭了。
沈固倒賣軍糧的事情朱冕不是沒有耳聞,這不算新鮮事兒,管著大同的糧倉,後勤補給,能清廉如水,那是聖人。
只要不傷及根本,不影響邊軍的戰鬥力,這種事兒,朱冕也只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擋人財路,如同殺人父母,換掉一個沈固,下一個來,未必就比沈固好。
弄不好,他自己好落得一個氣量狹小的名聲。
“你們也都先回去吧,缺的官員可以讓找人暫時代替一下,回頭,朝廷會有任命的。”朱冕揮手道。
“是,大帥!”看朱冕這樣子。明顯不願意多說,方政和沈固對視一眼,欠身退出。
“大帥。問題很嚴重。”慕先生從朱冕身後走了下來,站在堂下。面色憂慮道。
“本帥也沒想到他們會這麼沉不住氣,現在就跳出來了。”
“這說明孟大人查到他們的痛腳之上!”
“是呀,本帥還以為這小孟大人能把湯濚的案子查清楚就了不得了,沒想到他掀開這麼大一個蓋子,現在就是想捂都捂不住了。”朱冕慨嘆一聲。
“宣府那邊也有動作,總督於大人的動作也不小,在巡撫羅大人的配合下,嚴查走私。抓了不少人,楊洪也受到牽連。”
“於廷益,這個人是個清官,兩袖清風,這下好了,有他們好受的了。”
“楊洪跟那瓦剌太師也先眉來眼去,交情匪淺,其子更是跟瓦剌人暗中走私,所獲頗豐,將門犬子。他那是活該。”
“慕先生,你拿我的名帖,去一趟欽差巡察使衙門。請孟大人明天過府一趟,就說我請他小酌一杯。”朱冕吩咐一聲。
“好的,只是大帥,什麼時間?”
“時間嘛,由孟大人自己定就是了,本帥隨時恭候就是了。”朱冕道。
慕先生有些訝然,即便是代王爺,朱冕也沒有如此,對一個小小的四品欽差。這可是頭一回。
“大帥明日請下官過府小酌?”孟巖接到名帖,並沒有感到驚訝。那些人今天去總兵府告狀逼宮的訊息在這之前他已經知道了。
但朱冕並沒有興師問罪的意思,反而姿態放的這麼低。請他過府喝酒,而且時間隨他定。
“慕先生,請上稟大帥,明日上午,下官一定登門拜訪!”孟巖鄭重的道。
“如此,在下告辭了!”
“大人,無事獻殷情非奸即盜,您可得小心點兒。”
“不會說話,人家是封疆大吏,一品大員,用得著向我這麼一個四品欽差獻殷勤?”孟巖罵姜峰一句。
“嘿嘿,我說錯了,還不行。”
“大人,看來,我們抓人抓的他們快坐不住了,這些人當中,那個戶部侍郎,參政沈固,還有前衛指揮使,遊擊將軍潘春,還有,軍械大使……”
“這些人的證據都確鑿了嗎?”
“有些細節還不清楚,不過犯罪事實是確鑿無疑了。”馬蔚然點頭道。
“先請旨,等本官明天見過大帥之後,就請他們過來談話。”孟巖命令道。
要抓這些人,孟巖手中的許可權還不夠,及時朱冕也不見得能下令抓他們,得等到朝廷明確許可才行。
所以,只能先約談,等朝廷的旨意到了,即可抓人。
“請示的奏摺下官已經擬好了,大人過目一下,行的話,就命快馬六百里直送京城。”江羽遞上來一份奏摺的草稿。
孟巖看了一下,言辭溫和妥當,並無什麼歧義,十分合適,當即決定正式謄寫,蓋上大印,火漆封好,快馬送往京城。
有些事情要麼不做,做就要做到底,這是孟巖人生信條之一。
不管三年之後會不會發生那場改變明朝命運的戰爭,這一刻,他站在自己的角度,必須做一些事情。
哪怕對後面的事情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