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內將這些人的罪名給坐實了,鐵證如山,結局自然就註定了。
湯濚的案子已經很清楚了,他是被人設計的,郭敬是沒有這智商了,具體操作的人是方俊和那個戶部侍郎,參政沈固。
當他們發現湯濚暗中請福威鏢局的人調查軍糧倒賣的走向,他們並沒有馬上行動,而是不動聲色,聯合脫脫不花的人給呂勝設了一個口袋。
全部都逮住了,然後呂勝等人在殺頭大罪的威逼之下,當了叛徒,但還繼續給湯濚收集證據。
湯濚並不知道呂勝等人已經被方俊鶴、沈固等人威逼之下背叛了他,對他們還是十分信任。
然後,方俊鶴他們讓呂勝等人走私鹽鐵等戰略物資,獲利不菲,然後反過來指正湯濚,說這都是他讓乾的。
湯濚指示呂勝等人調查軍糧走私,他無從辯解,還以為是呂勝等人令智令昏,做下的錯事。
心中懊悔,把他們扯進來,也不肯為自己辯解,結果就是這麼一件天大的冤案。
駕!
“頭兒,前面山口過去就是白羊口了!”
“嗯,我們來的目的是什麼,大家都知道?”張衝端坐馬背之上,大聲喝問道。
“知道!”
“白羊口的孫守備可能已經知道些風聲,我們這一次去。只能暗捕,決不能讓他傢伙逃到草原上去,明白嗎!”
“明白!”
“出發!”
白羊口軍堡。
“守備大人。該吃藥了。”老僕將藥湯放在孫守備的床前,低聲喚了一聲。
“知道了。一會兒喝。”孫守備有氣無力道,他病的不輕,從聽到欽差大臣被一夥身穿大明邊軍衣服的韃靼人截殺的訊息後,他就一病不起。
茶飯不思,還天天說胡話。
這堡上的軍務也都交給副手打理,自己躲在老窩裡,一躺就是十幾天。
這人漸漸消瘦,副手請來郎中給他看了藥。老僕每天給他熬上藥,伺候他喝藥。
“老爺,不然,你去找大帥自首,這樣還能減輕罪責,現在這樣,等那欽差派來人傳你,那就不一樣了。”老僕嘆氣一聲。
“你不懂的。”
“小人是不懂,可總比在這裡等死強呀。”老僕道。
“哎……”孫守備嘆息一聲,他家人都不在邊關。還在幾百裡外的山西。
他要是跑了,或者叛逃草原,家人肯定受牽連。可若是主動自首,那自己肯定難道一死。
這可是一個艱難的選擇,所以,他才一病不起,而且這幾年,他替那些人做的事兒,即便是有自首情節,恐怕也難保小命。
“算時間,人也該到了。你出去看著點兒,一有訊息。馬上來告訴我。”孫守備吩咐道。
“哎,我說老爺您什麼好呢?”老僕搖頭嘆息一聲。從屋子裡出來。
唏律律……
一陣戰馬鳴叫的聲音,聽聲音十分洪亮,不像是軍堡戰馬的叫聲,難道是外面的馬隊?
老僕剛要開門,就看到那木門被“嘭”的一聲被撞開,衝進數名持刀的錦衣衛。
糟了,是來抓孫守備的錦衣衛,老僕嚇的趕緊跑回去:“老爺,老爺,不好了,錦衣衛來了……”
“張大人,您這邊請,這裡就是孫守備住的院子。”一名把總陪著笑臉的將張衝迎了進來。
“孫守備,孫有道……”
“劉把總,我孫有道就算有罪,現在還是守備,還輪不到你直呼本官的姓名,你還有沒有上下尊卑?”孫守備在老僕的攙扶下走了出來。
聲音雖然不大,頗有些虎死不倒架的氣勢。
“你就是孫有道孫守備?”張衝倒是有些意外,進門的時候他聽說了,孫守備病了,有好些日子了,還以為這傢伙是害怕得了心病了。
這一看,還挺有架勢的,莫非之前是在裝病?
也沒有必要呀,他裝病還是真病,最後還不得下大牢去?
“本官正是,上差是?”孫守備一抱拳。
“張衝,欽差大同巡察使駕下衛隊副隊長,錦衣衛試百戶張衝!”張衝也一抱拳,回道。
“原來是錦衣衛的張大人。”孫守備問道,“不知張大人來我這白羊口軍堡所為何事?”
“我是來給孫守備送約談通知書的。”張衝伸手從懷裡逃出一個信封遞了過去。
“約談通知書?”孫守備接過來,裡面取出一張信箋出來。
“這,這不是來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