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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大人,多謝了。”興安知道,如果沒有孟巖,他根本沒有機會當上大同代監軍。
“這都是聖上對您的信任,下官可沒有半分功勞。”孟巖呵呵一笑,今天他是來陪興安接收監軍府的。
這座規格堪比侯府的監軍府可以說是個大同城內陰氣最重的地方。
原因無它,裡面住的不是太監就是女人,可不是陰氣重?
周圍住的也不是普通百姓,都是郭敬在大同的門客和家將,郭敬這一失勢,這些人將何去何從?
“孟大人,這些人都曾是郭敬的手下,怕是不能再用,你得給我弄點兒人手過來,不然,這麼大一個監軍府,我一個人可管不了。”
“我這兒人手也不夠,放心吧,朝廷會考慮的,你要的人,要不了幾天就到了。”孟巖道。
“也好,不過你的先借我點兒人手,這麼大一院子住著,我心裡不踏實。”
“好,我排一對人進駐監軍府就是了。”
得到孟巖的保證,興安的一顆心才算放下來。
“除了私人衣物,監軍府的一磚一瓦,一草一木都不準帶走,被發現,嚴懲不貸!”
“張衝!”
“大人。”張衝跑了過來。
“除了監軍府裡的管事和涉案人員,遣散的僕役,每個人發紋銀二十兩遣散費,但如果有人夾帶,那就一文錢都不給,還要重責二十大板!”孟巖吩咐道。
“是,大人。”張衝領命而去。
“難怪京城的老百姓都說你孟大人心地仁慈,是個好官。”興安感嘆一聲。
“這些人投身監軍府也不過是養家餬口,縱然犯錯。那也只是脅從,本官又何必為難這些人呢?”孟巖道。
“可這些人犯惡也是最為可恨的,有的時候假傳命令。害人家破人亡。”興安道。
“有這樣前科的,本官自然不會放他逍遙法外。”孟巖道。
“孟大人有心了。這遣散費從何而來?”
“自然是從這監軍府抄出來的。”
“咱們來大同有日子了,此時的監軍府怕是早已是個空殼子了?”興安道。
“他就是啊把財物都轉移了,總的留下一些供監軍府日常花銷吧,遣散費足夠了。”孟巖笑笑道。
“也對。”興安呵呵一笑,他本就不是貪財之人,所以對監軍府有多少財富他並不在意。
他在意的是,孟巖如何處置這些財富,遣散監軍府的僕役那點兒銀子不過是九牛一毛而已。
“大人。霍大人來了!”
“下官霍瑄參見欽差孟大人,監軍興公公!”霍瑄一路小跑過來,見到孟巖和興安,忙彎腰行禮。
“霍大人免禮!”
“霍大人怎麼來了?”興安問道。
“下官是來看看監軍大人需不需要人手幫忙,不過看到孟大人壓在,下官多慮了。”霍瑄訕訕一笑。
“霍大人,這大同城你熟,下面就由你帶路,查抄郭敬在大同城內的產業吧。”孟巖道。
“啊?”霍瑄一驚。
“霍大人有什麼問題嗎?”孟巖微微一笑問道。
“沒,沒有問題……”霍瑄暗啐一聲。自己就不該來,這上頭打架,倒黴的都是下面這些跑腿的。
“所有有關郭敬的產業全部予以查封。掌櫃、夥計敢有逃逸的,發通緝令,全城通緝!”孟巖命令道。
“是!”
霍瑄硬著頭皮答應下來,郭敬在大同產業那是遍佈全城,而且周邊城市還有大量土地。
這可都是一筆巨大的財富,現在多少人都盯著呢。
“孟大人,現在郭敬倒了,他的產業怕是多少人盯著呢?”興安提醒孟巖道。
“誰敢打郭敬產業主意,本官倒要看他項上的脖子夠不夠硬!”孟巖冷笑一聲。
官場之上。最忌諱的就是吃獨食,但是孟巖沒打算吃這份獨食。郭敬的這些產業他是有大用的。
“大人,除了女眷和涉案人員。監軍府所有的僕役都已經遣散。”張衝很快來稟告。
“郭敬豢養的門客和私兵呢?”
“門客有些拿了遣散費自己走了,有些早就投靠了別人,私兵都解除了武裝,等待處置。”
“但凡涉案的門客,一定要抓捕歸案,主動投案,有立功表現的,可以從輕發落,私兵有多少人?”
“監軍府私自登記的花名冊上有八百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