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現在卻不能這麼做,眾目睽睽之下,他可不能做出有失主帥之儀的事情來。
怎麼沒人提醒這個混蛋?
“比什麼?”
“箭術!”杜宇一咬牙,大聲說道。
諸將中有些人不由的倒吸一口涼氣,杜宇是大同邊軍中的神射手,戰功赫赫。
如果換做別的人,朱冕早就發作,將他拖下去打軍棍了。
正因為他是邊軍宿將,戰功彪炳,人不免有些驕狂,這都可以忍的。
要都是蔫不吧唧的性子,怎麼能領軍打仗?
軍人嗎,總是要有些火氣和傲氣的,否則如何能率軍衝鋒陷陣?
眾將的眼神不一,有的古怪,有的驚詫,還有的帶著一絲憐憫的目光朝孟巖望來。
跟杜宇比拳腳,倒是還有些機會能贏,可要是比箭術,整個大同邊軍中,可以說沒有人能贏得了他。
邊軍中多少射手都是他教出來的,可以說他就是大同邊軍箭術第一人。
當然,有些將領箭術也不低,但是,誰也不會去他這個公認的箭術高手比試。
贏了,固然好,可輸掉的話,那面子就掛不住了。
“杜將軍,不是本官不答應你,箭術。你還不夠資格!”孟巖冷然一聲。
“我不夠資格?”杜宇肺都氣炸了。
“杜宇,你的確不夠資格!”許貴冷哼一聲,站出來道。“孟大人的箭術不是你能夠比擬的。”
“許貴,你什麼意思。羞辱我嗎?”
“孟大人在韃靼王庭臥底之時,曾經是韃靼箭神博爾術的學生,在博爾術門下學習箭術五年,而且,就在幾天前,孟大人這個學生跟博爾術這個箭神老師一場對決,你知道結果嗎?”許貴平靜無波的問道。
“博爾術死了!”能過在箭術對決中活下來,那麼對手必定已經身亡。杜宇豈能不知道這個道理。
他驚的目瞪口呆,完全懵了!
而其他將領也都傻了,完全不敢相信許貴說的就是事實。
“雖然我沒有親眼看到屍體,但是有人可以證明,這是他親口對我說的。”許貴道。
“誰?”
“瓦剌特使那日赤,孟大人是從西線過來的,來大同前的晚上,宿在我的左衛城,當時陪同孟大人一行的正是瓦剌特使團那日赤一行。”許貴道。
孟巖暗讚一聲,許貴這話說的太好了。他正想把那日赤牽扯進來,這樣哈拉木的刺殺就跟那日赤脫不了關係。
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那日赤出現在刺殺現場,他是去幹什麼的。幫忙的,還是也是衝著自己去的?
這隻有他和那日赤自己知道。
如果那日赤當日是他的“盟友”,恐怕脫脫不花跟也先又要鬧矛盾了。
也先要不是沒辦法,絕不會擁立妥妥不花為韃靼可汗,他不是黃金家族的後裔,而在草原,各部族只認黃金家族後裔才可擔任大汗,這就是血統。
所以也先也只能擁立脫脫不花,才能借他的名義號令其他草原部族聽他的號令。
脫脫不花不甘心做傀儡。雙方之間自然不可能太和睦。
只要他們自己內耗,對大明來說是有利的。
那日赤要是有那個魄力。再那個情況下,奮力一擊。或許還真有希望把自己留下。
只可惜他沒有,他太多顧忌了,反而做事不夠果斷狠辣,才造成今天的局面。
那日赤為什麼跟孟巖在一起,難道他們有勾結?
有些人肯定會這麼想,不過,孟巖差點兒砍下那日赤腦袋的事情,皇帝是知道的。
所以,他不擔心有人會用這個說事兒,相反他還希望這些人主動挑事兒。
孟巖殺了博爾術,這可是大功一件,可事情過去這麼多天了,為何他提都不提呢?
難道他不想提,或者這裡面有什麼不能說的秘密?
原來欽差遇襲是韃靼人,所有人不免鬆了一口氣,期初的懷疑物件都指向了右衛城的石亨。
而現在石亨的嫌疑顯然是排除了。
這些韃靼人怎麼進入大明的呢,這又是一個疑問,朱冕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自己的部下中居然有人勾結了韃靼方面,放韃靼的殺手進入大明刺殺大明的欽差,這事兒要是讓朝廷和皇帝知道了,那不知道多少人的腦袋要搬家了。
朱冕這個大同總兵,恐怕也要受牽連。
這孟巖到了大同之後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