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的一聲破空之聲傳來!
那命番子咽喉處多了一隻黑色的鵰翎箭,直接將人射了一個對穿,從馬背上栽倒下來!
神射手!
錦衣衛居然還帶了神射手!
這一箭不但讓梁松等人驚駭欲絕,就連孟巖這邊也是大吃一驚,一扭頭,孟巖看到了身後彎弓搭箭的冷鋒!
此事冷鋒完全一副冷酷的姿態,黑色的鵰翎箭在他的手指縫隙,那宛若箭神一般!
沒想到這小子箭術如此厲害,看來不比那個花清方差多少,他的腳要是能夠跟正常人一樣的話,發揮出來的戰鬥力恐怕不必任何人差多少。
這回算是撿到一個大寶貝了!
孟巖慶幸自己沒有像普通人一樣輕視這個身殘志堅的小青年,看來,殘疾並沒有磨滅他心中的追求和信念。
冷鋒,我一定會盡最大努力治好你的腿!
“冷鋒,誰敢跑,格殺勿論!”孟巖哈哈大笑,冷鋒這個大殺器在,這些番子就算跑的再快,能跑得過弓箭?
東廠的番子們一個個嚇的面如土色,他們雖然很剽悍,近身搏鬥,那都是不要命。不怕死的主,可是弓箭是遠端攻擊,對方還是一等一神射手,這大路朝天的,連個遮擋都沒有。跑起來,那不成了活靶子?
打鬥驟然停了下來,雙方都有傷亡,不過是東廠番子那邊死了人,而錦衣衛這邊雖然也有人負傷,但還沒有死人。
“聽著。放下刀,自縛,否則,格殺勿論!”牛大力也不是什麼山南星女,既然動刀還出血死人了。那就沒有緩和的餘地,只能幹到底了。
何況他手中有錦衣衛指揮使的關防命令,根本不怕這些人,就算鬧大了,那還有高個兒的頂。
“牛大人,你知道抓了我們的後果嗎?”梁松面孔猙獰的喝問一聲。
“後果,本官不知道,本官只知道抓你們這些兇徒回去!”牛大力冷笑一聲。
“兇徒。牛大人,我們東廠何事成了兇徒了?”
“梁松,你們做下的事情。你們會不知道?”孟巖冷笑一聲,喝問道。
“你,你們是怎麼知道的?”
“梁松,你以為你們偽裝的很好,就可以瞞天過海?”
“哈哈,就算你們知道又如何。沒有證據,又能奈我們何。再說了,我們東廠跟你們錦衣衛向來井水不犯河水。你們這是在自找麻煩!”梁松狠辣道。
“你威脅我們?”
“威脅你們,就怕到時候你們吃不了兜著走!”梁松冷笑道。
“老牛,這人腦子估計是秀逗了,東廠怎麼有這樣的蠢貨,居然敢說這樣的話?”孟巖笑道。
牛大力哈哈大笑起來,東廠現在是夾著尾巴做人,看到錦衣衛的人都不敢輕易得罪,碰到這麼一個搞不清楚狀況的,還真是不多見,一看就是外地回來的。
“梁松,是讓我麼過去將你們綁起來,還是自己乖乖的放下兵器,自縛呢?”
“大人,現在怎麼辦?”
“他們有神射手,我們這幾十號人,恐怕不夠人家幾壺箭的。”
“那箱子裡可是咱們郭公公孝敬翁主的……”
“那可是……”
“閉嘴,箱子上有鎮守大同監軍府的封條,晾錦衣衛的人不敢亂動,何況鑰匙還在……”
“閉嘴,你以為錦衣衛是什麼人,他們有什麼不敢的?”
“……”
“商量好了嗎,是繼續頑抗,還是主動自縛呢?”孟巖一揮手,除了冷鋒之外,還有十名弓箭手也紛紛彎弓搭箭!
梁松倒吸一口涼氣,一個冷鋒就難對付了,還有其他弓箭手,就算不是神射手,可這麼近的距離,恐怕也不是吃素的。
“怎麼,還沒想好?”
“大人,後面沒人,我們可以用那些老百姓做擋箭牌,然後趁亂衝出去……”
“白痴,要真拿百姓做擋箭牌,我們就真的有理也說不清了!”梁松斥道。
雖然他目無法紀,殺人無數,可也知道怎麼做對自己有利,要是他們拿百姓做擋箭牌,被錦衣衛抓住了把柄,就算他們背後有人,也保不住他們。
“那怎麼辦,難道真的要自縛?”
“錦衣衛詔獄,老子又不是沒去過,不就是進去住兩天,沒什麼大不了的,到時候他們還的乖乖的把老子送出來!”一名番子牛氣哄哄的道。
“我數到三,如果你們還不放下刀,自縛投降的話,那就別怪本官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