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臣結交內宦!”
“對了,本朝對外臣結交內宦十分忌諱,他陳德遵要是光明正大的去見王振,這旁人到說不出什麼話來,畢竟內閣跟內廷之間總不能沒有聯絡,可是現在,他是偷偷的去見王振,這就很能說明問題了。”胡濙道。
“老大人懷疑他們暗中勾結,達成了某種協議?”郭怒道。
“這不明白的嘛,如果不達成協議,陳德遵怎麼會秘密會見王振?”胡濙道。
“老大人,陳德遵私下會見王振這不否認,但是他們說了些什麼,我們現在可是一無所知吧?”
“那是密談,外人如何得知,不過內線的訊息說,兩人從密室出來的時候,表情很輕鬆,應該不會談崩了。”
“這二人都是官場老手了,掩飾一下情緒很容易的。”
“郭老虎,你是什麼意思,老夫好心與你商議,你是存心的拿老夫開涮是不是?”胡濙生氣了。
“老大人,您先彆著急,有話慢慢說,您有什麼想法,說出來。咱們再商量嘛!”郭怒忙勸慰一聲。
“我讓與你一同面見聖上,將陳德遵跟王振私會的事情稟明聖上。”胡濙道。
“老大人,您是不怕別人不知道咱們之間的關係?”郭怒大吃一驚道。
“不是咱兩一齊說,而是咱們分開說,你先說。然後我再說。”胡濙道。
“老大人的意思郭怒明白了,這個本來就是郭怒分內的事情,知情不報那就是欺君,這件事我是肯定會稟告聖上的。”郭怒點了點頭道。
“那就這麼說定了,明日一早,你跟我分別進宮求見聖上。”胡濙說完就起身準備告辭。
“等一下。老大人,如果你跟我都向皇上稟告這件事,會不會讓皇上認為我們在故意的反對陳德遵擔任內閣首輔?”郭怒話還沒說完,急忙叫住了胡濙。
“怎麼說?”
“老大人,您關心內閣首輔的任命。那是您是禮部尚書,也是權責範圍內的事情,而下官我就不同了,我是武官,又是皇帝近侍,這我要是過多摻合進去,皇上該懷疑我的動機了?”郭怒道。
“那你的意思呢?”
“我就不直接面君了,把這件事寫成例行訊息彙報給皇上就可以了。只要皇上能夠看到就行了。”郭怒道。
“那不記名投票呢?”
“老大人決定了?”郭怒有些驚訝。
“是,老夫決定了,向皇上建議用這個方法選出內閣首輔。”胡濙道。
“那如果選出來的人是陳德遵呢?”郭怒問道。
“皇上聽到陳德遵私下裡會見王振。你覺得他還會讓陳德遵擔任首輔嗎?”
“那可不好說,皇上聽到這個訊息,他不見陳德遵是有可能,但是不可能不見王振,如果王振給了一個很合理的解釋,皇上說不定會改變心意呢?”郭怒道。
“一切都是猜測。但外臣結交內宦,這是大忌。皇上不會不明白這個道理!”
“可太祖皇帝立下的宦官不得干政的鐵律,現在不還是被人打破了。甚至連那塊鐵牌都讓人給搬走了。”郭怒道。
“難道就沒有辦法了嗎?”
“辦法不是沒有,就看老大人您敢不敢做了。”郭怒微微一笑道。
“什麼辦法?”
“那就是咱們誰都別把陳德遵和王振私下裡會面的事情告訴皇上,權當不知道這件事,而王振既然敢私下裡跟陳德遵會面,想必會有萬全的準備,到時候,咱們就算告狀,也未必奏效。”
“那該怎麼辦?”
“還是那個辦法,不記名投票,讓陳德遵在候選人名單中落選,這樣就算皇上日後知道了,也只能說明陳德遵根本不是一個合適的人選,滿朝文武的選擇總該不會是錯的吧?”
“那王振能同意用這個方法嗎?”
“王振肯定會暗示自己的那些人投陳德遵的票,可這是不記名的投票,老大人心裡知道自己投的是誰,可別人就未必知道了,到時候票都混合在一起,誰能知道哪一張是誰投的呢?”
“你的意思是作弊!”胡濙驚呼一聲。
“投票現場是我們錦衣衛負責監督,而只要把收取投票的人換成是我們的人,到時候,來一個移花接木,等木已成舟之後,王振和陳德遵還能怎樣,莫非他們敢跟皇上說,他們早就串通好了不成?”郭怒道。
“你郭老虎想不出來這等陰人的毒計,說,這是你那個軍師所為,對嗎?”
“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