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什麼目的,你不知道這麼做後果是什麼嗎?”陳鎰道,“你也是有家有口的人,你說你若是犯了事,你的妻子,孩子,還有父母該怎麼辦?以你的罪行,身為錦衣衛,更應立身正氣,維護朝廷綱紀,而你卻知法犯法,罪加一等,你可知道?”
“陳大人,列為大人,小人有罪,小人認罪,您該怎麼判,就怎麼判!”宋輝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你熟悉大明律,知道你的罪還不足以判死罪,所以你有恃無恐,對嗎?”
“陳大人,能否讓孟某說上幾句話?”孟巖走上前,對陳鎰道。
“可以!”陳鎰點了點頭,同意了。
“陳大人,孟大人只是旁聽,他怎麼可以隨意講話,那咱家是不是也可以隨便插話了?”那東廠的太監陰陽怪氣的道。
“公公,剛才宋輝的供述中提到了孟大人,本官才酌情允許孟大人講話的。”陳鎰頂了回去道,“如果案情當中涉及東廠,本官也會讓公公你說話的!”
“哼!”那東廠太監碰了一個釘子,冷哼一聲,不再反對了。
“宋輝,我問你。你為了報復我而陷害我的發小兄弟張苞、胡玉英夫婦,可是這樣?”
“是!”
“你沒有任何人指使。只是替藍鬥不服,氣憤才因此想要為他出頭,可對?”
“是!”
“那我就不理解了,你要報復我,陷害張苞夫婦,案發之後,你應該張苞夫婦押回朝陽門千戶所才對,可你沒有。卻把人直接押回了北衙,你連你的上官都不報告一聲,這就讓我費解了,你一個小小的總旗,有那麼大權力嗎?”孟巖質問道。
“我,我……”宋輝被孟巖質問的一頭冷汗下來!
“宋總旗,能否為本官解惑呀。北衙做事是不是從來就這麼不講規矩?”孟巖語氣森冷的問道。
“……”宋輝呼吸頓時急促起來。
“孟大人……”陳鎰也覺得有些不對勁了,怎麼孟巖問了幾句話,宋輝就變得恐懼起來了。
“回答我,宋總旗!”孟巖死死的盯著宋輝道。
“我,我,我不知道。不知道,孟大人,求你別問了,別問了……”宋輝哀求道。
“來人,執行錦衣衛家法!”孟巖輕輕的一聲!
“不。不,我說。我說,孟大人,我說……”宋輝立馬崩潰了,這個時候執行錦衣衛家法,完全是要他的命!
王法也許判不了他的死罪,但是錦衣衛最忌諱的就是越級上報,擅自行動這樣的行為,一般這種情況,執行家法留不留情,就要看上官的心情了!
孟巖這麼做,無疑是想要將他直接杖斃!
“說吧,是什麼人讓你這麼做的?”孟巖問道。
“是宋百戶!”
“哪個宋百戶?”
“朝陽門千戶所宋伯喜百戶!”宋輝答道。
“你為何要聽他的?”孟巖問道。
“他是我的同宗,按輩分是我的大爺!”宋輝解釋道。
“你找人陷害張苞夫婦,以及將他們直接押到北衙,都是宋伯喜指使你做的?”
“是!”
“三位大人,我的話問完了!”孟巖一轉身,衝堂上三位主審官一個欠身。
“孟大人,請!”
孟巖回到郭怒身後站定,這時候陳鎰已經跟其他兩人商量好了,發了令箭,錦衣衛和都察院的衙役一起拿人了!
“陳大人,人犯拘押到此還需要一些時間,我們是否可以審訊其他幾名涉案人員?”
“好,總不能幹等著吧?”
“公公,郭大人,你們意下如何?”陳鎰詢問郭怒和東廠哪位太監道。
“本官只是監審,審訊的事情三位大人做主就是了!”郭怒淡淡的回應道。
“咱家跟郭大人一樣,三位大人拿主意就是了!”
“好,那就繼續審案!”陳鎰點了點頭,“帶人犯齊虎!”
身穿囚服的齊虎很快帶到,北衙涉案人員中,他是唯一在押的,其他人都是停職待查,但是今天他們都被傳喚到堂了,全部都在二堂等候傳喚。
北衙上下總共涉案的錦衣衛官員和校尉有十幾人,上到錦衣衛指揮使馬順,下到普通的校尉和小吏。
“齊虎,本官問你,宋輝將張苞夫婦押送北衙,可是你接收的?”
“是!”
“你就沒問情由嗎,就將張苞夫婦關入詔獄?”
“問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