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說是“亭亭玉立”呢,因為孟巖一眼就看出,這極有可能是個女扮男裝的西貝貨。
耳洞,沒有喉結,還有女性輕撩鬢髮的動作,微微上翹的蘭花指,渾身上下是漏洞百出。
雖然在孟巖的毒眼裡是處處破綻,可是一般人第一眼還真是認不出來的。
尤其是這姑娘左邊臉上一大塊的紅色的胎記,像極了一個倒掛的月牙兒,完全破壞了這一張臉的美感,以及她整個人的形象。
從未聽說大明朝錦衣衛還招收女人?
孟巖一下子有些吃不準了,這有些人是比較特殊的,比如說自幼下狠心把自己給……
也不對,錦衣衛也不招這一類人,東廠那邊倒是很常見。
“在下郭越,奉郭大人之命給孟兄當幾天嚮導,領孟兄熟悉一下錦衣衛以及京城各衙門,有些禁忌孟兄還是需要先了解一下的。”郭越微微一抬頭抱拳道。
“應該的,多謝郭大人,麻煩郭兄了!”孟巖忙站起來抱拳還禮道。
“孟兄,你在寫什麼?”郭越倒是自來熟,看見孟巖在寫東西,上前一步問道。
“哦,閒著無聊,練練字而已!”孟巖呵呵一笑,遮掩過去道。
“哦,我看看郭兄寫的什麼?”郭越道。
“……”
孟巖也不是小家子氣,這叫郭越的說不定是郭怒派來監視自己的,自己寫的又不是什麼大機密,不過用的是簡體字,這個時代都是繁體字。
“你這寫的什麼字,好奇怪!”
“我讀書不多,胡亂寫的,讓郭兄見笑了!”孟巖忙收起來道。
郭越帶著疑惑的看了孟巖一眼,發現沒有什麼異常,便道:“孟兄今天有什麼打算?”
“十年沒回來了,我想讓郭兄領著我四處走走,逛逛長安大街和南市,怎麼樣?”孟巖略微思索了一下,道。
“這沒問題,不過,郭大人交代了,你無論做什麼都得在我視線之內?”郭越道。
“這個自然,在下現在還不是自由之身!”孟巖微微一笑,郭怒嘴上“賢侄”叫的聽熱情的,骨子裡還是不放心自己。
也許他心中是兩手準備吧,趨利避害,這是人之常情,這是可以理解的。
孟巖沒有必要因此而生氣憤怒,人家又不是欠自己的,自己的命運總歸還是要掌握在自己手中。
在力所不及的時候,借力用力,也是一種策略。
既然要做蜂窩煤,自然要去煤炭交易市場了,京城的煤炭交易市場在阜成門一帶,因為西山的煤炭都是經過阜成門運入京城,所以那裡自然而然的聚集了一些煤炭商人。
最優質的煤炭直接供應給皇城和權貴勳略,差一點的京城各級官僚以及有錢的富商。
朝廷怕破壞北京城的風水龍脈,禁止在西山挖煤,但是京城對煤炭的需求量日益增加,從外地購買,運輸成本就吃不消,所以盜採情況嚴重。
當然了,普通老百姓盜採肯定沒好果子吃,盜採的一般都有後臺,在京的王公大臣們,但凡有能力的,都在西山開窯挖煤,這是無本的買賣,挖到就是錢,誰不幹?
所以挖出來煤,除了供應他們自己之外,大部分是要拿出來賣錢的,這就形成了煤市。
郭越很奇怪,這孟巖真是怪人,京城那麼多地方,他偏偏來著又髒又黑的煤市,這都是黑乎乎的煤炭,有什麼好瞧的?
“郭兄,咱們錦衣衛在西山有沒有煤窯?”孟巖問道,挖煤這麼賺錢的行當,像錦衣衛這樣的暴力執法機構,沒道理不摻合一腳的。
“有,不過大都在北衙的手中,我們南衙只有三個!”郭越點了點頭。
“哦,產量如何?”
“平均的話每天有一萬斤吧!”郭越道。
孟岩心裡默默算計了一下,大明朝京城人口至少有五六十萬人,得有十萬戶人家,沒加每戶每天燒菜做飯至少也要兩斤煤,到了冬天還需要生火取暖,用量翻倍,這麼算來,光生活用煤,至少也要二十萬斤以上!
實際肯定不止這個數字,如果按照三倍計算的話,偌大的北京城一天用煤也得六十萬斤,平均下來一人一斤左右,冬季還的百分之五十的增加!
一百萬斤!
換算成噸的話,約十八萬噸,孟巖並不太清楚明朝的斤跟後世的斤還是有區別的。
如果按照後世的度量衡實際計算,這個數字是超過十八萬噸的。
實際上,整個西山煤礦一年所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