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見到秦小雅,孟巖有一種妖豔的感覺,這個女人就算不去做那種生計,恐怕也是一個不安分主兒。
秦小雅淡青色素服,秀髮披肩,眼長,眼尾略彎。
“大人!”這一聲簡直酥入骨髓,難怪那門達家有悍妻,還在外面**外室。
一個眼神,一顰一笑,一個小小的動作,都能吸引男人的目光,天生媚惑。
這女人能讓男人從百鍊精鋼變成繞指柔。
眼睛水汪汪的,四周略帶紅暈,睫毛細長,眼尾稍向上翹,說話時瞳仁常往上面作斜視,黑白並不分明,眼神似醉非醉,有點朦朧而奇妙的感覺。
怪怪,這生的一雙勾魂蕩魄的桃花眼!
就連孟巖這種後世來的,對美女免疫力高防,也不忍在秦小雅的臉上多停留了一會兒。
“達叔,我想單獨跟秦姑娘談談!”孟巖前世見的多了,對於美女早有一定的免疫力了。
“孟舍人,老爺吩咐了,我必須寸步不離!”達叔拒絕道。
“好吧,達叔,你留下,但不要說話,可以嗎?”孟巖想了一下,點了點頭。
“可以!”達叔想了一下點了點頭,只要孟巖不單獨跟秦小雅在一起,讓他不說話,無所謂。
“秦姑娘,坐,你是不是犯人,但有些問題我們需要你協助我們調查,暫時先委屈你了!”孟巖道。
“多謝大人!”秦小雅盈盈一拜,然後坐在凳子上。
“我有幾個問題想要請問秦姑娘,秦姑娘可以回答,也可以不回答,這不是審訊,只是一個問話,或者說談話!”孟巖也在秦小雅面前坐了下來,“秦姑娘,請坐。”
“大人問便是了,小女子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秦小雅微微低垂臻首道。
“好,秦姑娘,我的第一個問題是,你開設這個小雅書寓多長時間了?”孟巖問道。
“差不多有一年半了!”
“何人出資,是姑娘自己嗎?”
“是我自己!”秦小雅道。
“秦姑娘是何時認識門達門大人的?”孟巖繼續問道。
“有兩年了!”
“兩年,這麼說你跟門大人早就相識,那麼在姑娘開設書寓之前的半年,姑娘以何為生計?”
“罪官之女,還能有什麼生計?”秦小雅低頭啜泣一聲道。
孟巖一愣,迅即明白了,這秦小雅是從教坊司出來的,教坊司說起來就是大明朝官辦的**,凡是犯了事,抄家滅族的官員家屬,都可能被投入教坊司,男的做樂工,女的做舞者,其實就是官妓。
明朝戶籍分為正常戶籍和賤籍,一入教坊司,就等於入了樂籍,屬於賤籍的一種,社會地位低下,與普通老百姓相比,她們的權益時常都得不到保障。
“令尊是?”孟巖問道,既然是罪官之女,那麼她之前也許出身並不差。
“家父秦墨,曾任蘇州府通判,因為得罪紀綱,全家被誣陷為建文餘黨,滿門抄斬!”秦小雅道。
“紀綱一案已經過去近三十年,我看秦姑娘應該還不到三十歲,怎麼會?”
“我全家被處斬後不久,紀綱案發,實際上到現在也不過二十八年而已!”秦小雅道。
“明白了!”孟巖點了點頭。
這女子看上去也就是雙十年華,沒想到已經快三十歲了,這真是人不可貌相。
“紀綱既然伏誅,你爹的案子應該沉冤昭雪,可為何你卻留在了教坊司,身入賤籍呢?”孟巖問道。
“紀綱雖伏誅,可我一家人都已經慘死,要不是我尚在襁褓之中,僥倖活了下來,可無人撫養,只有留在教坊司,長大後,便留在了教坊司,但我跟其他人不同,我雖然是罪官之女,但後昭雪平反,屬於自由身,但從事賤業,只能入樂籍。”
“明白,你一個女子,孤身一人,謀生不易,這也是無奈之舉!”孟巖惋惜一聲道。
“謝大人理解!”
“我有一疑問,不知當問否?”孟巖問道,這個問題涉及*,他也不好直接問。
“大人儘管問,小女子還有什麼不可能說的?”
“那好,秦姑娘,門達非良人,你為何選他,這京城之中,以姑娘的姿容,應該不難覓得良配才是?”孟巖問道。
“大人有所不知,小女子也曾有過從良的打算,可世道艱難,我一個弱女子,又是賤籍,大明律規定,良賤不通婚,只能給人做妾室,寄人籬下,看別人臉色生活,我又不願意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