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嫁人!”孟巖實話實說道,他不想給了一個希望,又親手將這個希望扼殺,那樣太殘忍了。
“孟先生,謝謝你!”小紅衝著孟巖一躬到底。
“小紅姑娘,你這是……”
“小姐一直都想過正常女孩子的生活,可以嫁人,可以生孩子,相夫教子,當她得知自己不能嫁人之後,整個人都不好了。”小紅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孟巖理解的點了點頭,一個女孩子,不能嫁人,不能做母親,確實是一種殘忍,尤其是在這個時代,再高貴的女人,也是一樣。
孟巖恢復的很快,得益於他現在這具年輕的身體,氣血旺盛,外傷自然也就好的快。
但是連日的躲避追殺,身體潛力被用到了一個極限,此刻的他還是很虛弱的。
當然,日常的生活可以不需要人專門照料了。
下了一個晚上的大雪,早上雖然停了,院子裡的積雪已經差不多有一尺高了,天空還是灰濛濛的。
福伯站在院子裡,手裡拿著一根菸杆兒,呼哧呼哧的抽著旱菸兒,不時地皺著眉頭朝天看上一眼,再嘆上一口氣。
“福伯,早!”
“孟先生,你起身了?”福伯扭頭一看,頗為驚訝的道,他原以為孟巖至少要在床上躺上一兩天的。
“起了,福伯,你在看天呢?”
“是呀,老天爺不作美呀,恐怕午後還會有一場雪呀,宛平雖然距離京城不遠,可這雪一下,大雪封路,什麼時候能返回京城,可就難說了!”福伯不無憂慮道。
“是呀。”
“聽孟先生的口音,也是京城人士?”
“是的,不過已經很多年沒有回家了。”孟巖表情略顯落寞,自己的那個家恐怕再也回不去了,這個時代的家還不知現在是什麼樣子呢。
“孟先生看上去年紀不大,怎麼……”
“一言難盡呀!”
“我忘了孟先生是個有故事的人,呵呵,不嫌棄的話,跟於福說說看?”
“福伯,我的故事容後再說,小姐的病情卻是拖不得了!”孟巖鄭重道。
“請孟先生救救我家大小姐!”福伯聞言,頓時雙手抱拳,深深的一躬道。
“福伯,千萬不要這麼說,於小姐對我有救命之恩,她的病,我會竭盡全力的。”孟巖上前攙扶道。
“關於於小姐的病情,福伯,我想單獨跟你談一談!”孟巖小聲對福伯道。
“孟先生,為何不直接對大小姐說呢?”福伯驚訝道。
“福伯,不能說!”孟巖微微搖了搖頭。
“孟先生,難道……”福伯嚇了一跳,直接面如人色,“孟先生,您可別嚇我?”
“不是嚇你,按照我的推算,於小姐最多就剩下半年的壽命!”孟巖喟然一嘆道。
“什麼,半年?”福伯還是不敢相信。
“福伯,您要是不相信,可以請個大夫馬上給大小姐診脈,看他怎麼說?”孟巖道。
“好,我這就去請大夫!”福伯心急道。
“福伯,我們倆的談話暫時不可告訴任何人,包括紅姑娘,等大夫診脈之後再說。”孟巖提醒一聲。
“好!”福伯一口答應下來。
福伯匆匆而去,不到半個時辰,就帶進來一個六十多歲的老大夫,宛平城最著名的大夫許一平。
過了不到一刻鐘,許老大夫出來了,搖頭嘆息而去,一分診金都沒收。
“孟先生,果真讓你說中了,許大夫說,大小姐壽元將至,就算是吃藥,也只能維持身體不壞而已!”福伯幾乎是哭著來見孟巖的。
“許老大夫開了藥方沒有?”
“看了溫太醫的藥方,許老大夫說,他的藥方還不及此藥方,因此沒開藥方!”
“福伯,我想帶於小姐出去走走?”孟巖道。
“走走,孟先生,大小姐還沒有出閣……”福伯驚訝道。
“換上男裝,誰有能認得出來呢?”孟巖道。
“這樣做,讓老爺知道了,非大發雷霆不可!”福伯一想起自家古板剛正的自家老爺,就感到心驚肉跳。
“我不說,你不說,我們四個人都不說,你們家老爺又怎麼知道呢?”孟巖道。
“這……”福伯猶豫起來。
“福伯?”
“大小姐,你怎麼出來了?”看見小紅扶著於欣走出屋子,福伯嚇了一跳。
“福伯,我覺得屋子裡有些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