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你的面還沒給……”
此刻的孟巖哪還有心情吃麵,拔腿飛奔而出,朝家所在的孟瑞衚衕一路狂奔而去。
身後傳來小二哥驚詫的叫喊聲。
掌櫃的聞聲出來,朝遠去的孟巖看了一眼:“付錢了嗎?”
“付了,五文錢!”
“既然客人沒有吃,那就先留著吧!”年輕的掌櫃若有所思,吩咐一聲道。
“是!”
孟瑞衚衕,一座四合院門前。
“什麼人,你是幹什麼的?”
“這兒是錦衣衛百戶孟憲的家嗎?”依照兒時的記憶,孟巖來到一道熟悉的門前,懷著忐忑的心,敲開了門。
“孟憲,早死了,你抬頭看看,這裡是藍府!”開門的青衣小廝衝孟巖嗤笑一聲。
“孟憲,死了?”雖然對得到這個答案已經有心裡準備,孟巖還是有一種如遭雷擊的感覺。
那個狠心把自己送去草原上臥底十年的男人居然已經死了!
一抬頭,門匾上的“孟府”兩個黑色的大字已然換成了“藍府”,很顯然,這座宅院已經易主了。
這是怎麼回事,就算孟憲死了,這座宅院也應該屬於孟家,屬於他孟巖的。
難道父親臨終前將宅院賣了?
不會的,父親說過,這座宅子是孟家千辛萬苦攢下的,是將來留給自己安生立命的。
“這位小哥,這裡以前是錦衣衛百戶孟憲的家,對吧?”孟巖必須要搞清楚,自己的家,這座宅子是被孟憲賣掉或者送人,亦或者是被人霸佔了。
如果是後者,他無論如何都要把它給要回來!
“不錯,你是什麼人,孟憲都死了七八年了,這座宅子已經歸我們家大人了!”那小廝有些警惕的衝孟巖瞪眼問道。
“你們家大人?”孟巖微微一皺眉,一種不好的預感從心底冒起。
“籲!”
就在此時,一名身穿青綠色袍服,內著鴛鴦戰襖,腳踩黑色船形官靴,腰間掛著繡春刀的三十多歲的漢子下馬而來。
孟巖一眼認出,這人是一名錦衣衛百戶,他見過這套裝束,跟孟憲的一模一樣,就是新多了!
“順子,過來牽馬?”
“哎,老爺,您巡街回來了!”那青衣小廝連忙從推開大門,三步兩步的跑了過來,將馬牽向側門。
“你是何人,為何在我家門前?”
“閣下可是這裡的主人?”
“是,本官正是這間府邸的主人,你是何人,在我府門外逗留,莫非有什麼企圖?”
“在下只是路過,問路而已,打擾了!”孟巖決定打聽清楚了,再做打算,暫時不想直接與之發生衝突。
“大膽!”大概是平時作威作福慣了,見孟巖對他態度如此冷淡,頓時心生不悅。
“大人想要怎樣?”孟巖一抬頭,冷眉相對道。
“混賬,你居然敢藐視本官,你可以知道,我是誰?”那錦衣衛百戶怒喝一聲。
“你是誰跟我何干?”孟岩心中也積累了怒火。
“混帳東西,還敢頂撞本官,找打!”那錦衣衛百戶抬手就是一鞭子朝孟巖抽了過去。
孟巖一個閃身躲了過去。
“還敢躲?”
藍鬥覺得自己好像被侮辱了一般,鏘的一聲,拔出了隨身佩帶的繡春刀架在了孟巖的脖子上。
這一次孟巖沒有躲,任由對方講刀架在自己脖子上。
“錦衣衛乃是聖上親軍,一舉一動都代表著聖上,我不過是站在大街上跟你說了幾句話,沒有冒犯你的地方,你就拿著刀架在我的脖子上,這若是都察院的言官們知道,參你一本,你這個芝麻綠豆的小官能當的下去嗎?”孟巖坦然不懼道。
“小子,你還挺牙尖嘴利的,不過,本官看你言行舉止不像良善之人,我錦衣衛有巡查緝盜的責任,把身份路引拿出來?”藍鬥獰笑一聲。
“大人真想要看我的身份路引?”
“廢話,快點兒拿出來,否則,本官抓你去北鎮撫司大獄,等到了那裡,想出來就難了!”藍鬥得意的一笑道。
“其實,我根本就沒有身份路引……”
“什麼……”
孟巖猛的一抬手,抓住藍鬥握刀的右手,然後再一記勾拳,直接打在藍斗的下顎,藍鬥吃痛之下,右手鬆開戰刀,重心不穩,一下子就往後倒了下去。
這還只是開始,接下來的遭遇,他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