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就被兵馬司的兵丁和捕快給封掉了。
很快就有謠言傳出,昨天夜裡小雅書寓發生命案,死了一名朝廷命官。
這可是潑天的大案,弄不好整個衚衕的居民都要受牽連!
命案現場。
別緻的房間內,門達赤身*的躺在凌亂的粉色的雕花大床上,床尾一堆散亂的衣服,花花綠綠的,有官袍,腰帶,還有女人的肚兜什麼的。
一看就知道,死者死亡之前,必定是及時行樂來著。
雖然過去有些時間了,可屋子裡還是有一股子靡靡的味道,令人作嘔。
“仵作跟本官進去,其他人都在外面守著,沒有本官的命令,誰都不準進來!”東城兵馬司副指揮羅剛下令道。
對於現場的保護,身為副指揮的羅剛還是知道的,這件案子最後會落到哪個衙門還不好說,最大的可能還是錦衣衛自己辦。
“大人,可以開始了嗎?”
“董仵作,你可以開始了!”羅剛捂著鼻子點了點頭。
“記錄,死者四十歲左右,身高五尺八寸……”董仵作開始檢查死者,並且對現場痕跡進行初步勘驗,他一邊說,身後的學徒飛快的記錄著。
這是勘察死者和驗屍的第一手資料,十分重要,勘察也是最仔細的。
“死者大腿內側、衣服以及床毯上都有精斑,可以判斷死者死亡之前曾經跟女子行房,時間大概是一個時辰之前……”董仵作撥弄了一下門達的下體,再伸手捏了一下,檢視手掌,點了點頭,“大人,死者掌生紅圈,佈滿紅筋,死因初步判斷,是死於馬上風!”
“馬上風!”羅剛一驚之下,忘記捂鼻子了,一股腥臊氣味直衝鼻孔,“董仵作,這可不能弄錯。”
“羅大人,我做仵作快三十年了,從現場以及屍體所呈現出來的症狀,我可以肯定的說,死者就是死於馬上風!”董仵作對羅剛懷疑自己的專業能力表示很大的不瞞!
“是,馬上風!”羅剛突然看到門達屁股後面的淤痕,指著問道,“董仵作,死者股後的傷痕是怎麼回事?”
“哦,這是被打的!”董仵作撥開屍體,檢視了一下道,“而且還不超過十二個時辰。”
“這傷痕會不會跟死者的死有關?”
“不會,這些傷痕雖然看上去有些悽慘,其實都是皮外傷,並不傷及筋骨,死不了人!”董仵作解釋道。
“錦衣衛辦案,閒雜人等走開!”
“誰是這裡的負責的?”一名錦衣衛百戶帶著十幾個身穿鴛鴦戰襖的錦衣衛直接就闖了進來,將兵馬司的捕快們推的是東倒西歪,態度囂張無比。
“何人在此喧譁!”羅剛眼中閃過一絲憤怒,錦衣衛仗著自己是天子親軍,向來是飛揚跋扈,京城中受過氣的衙門比比皆是,小小的兵馬司更是經常的被欺負。
尤其是北衙的人,更是目中無人,南衙還好些,起碼很少仗勢欺人。
所以,第一時間,羅剛派人通知的是南衙,這件案子也確實跟南衙關係更大,他這麼做別人也跳不出毛病來!
“喲,這不是東城兵馬司的羅副指揮嗎?”
“齊百戶,你帶人干擾我東城兵馬司辦案,意欲何為?”羅剛可不怵對方,何況,南衙的人應該很快就到了。
“不好意思,你的這件案子歸我們錦衣衛北鎮撫司了!”那齊百戶得意的道。
“歸你們了,本官可沒有接到上面的移交命令!”羅剛道,“何況,此案我已經通知南鎮撫司了,想必他們也快到了!”
“羅剛,你什麼意思?”齊百戶臉色大變,他接到訊息,來不及上報,就帶人過來,目的就是為了將這件案子給搶到手,就算這件案子最後輪不到他,這頭功肯定是他的了。
“死者是錦衣衛南鎮撫司的副千戶門達,是南衙的人,你說是什麼意思?”羅剛冷笑一聲。
錦衣衛南衙和北衙之間的矛盾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只不過暗地裡較勁兒而已,羅剛經常跟他們打交道,又豈能不知道?
“錦衣衛南鎮撫使杜大人到!”
“卑職,參見杜大人!”一眾錦衣衛連忙行禮。
“下官杜重,見過杜大人!”羅剛不屬於錦衣衛系統,但杜重官職比他大,所以他也得見禮。
“免禮!”杜重一瞅齊百戶等人,臉色稍微變了一下,北衙的人果然攙和進來了。
“齊百戶,你來這裡做什麼?”
“啟稟杜大人,卑職聽說這裡發生了命案,就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