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忠哈哈大笑。
“卑職遵命!”齊虎也跟著笑起來。
“齊百戶,那秦小雅主僕還是要抓緊查詢,這兩人才是本案的關鍵!”盧忠命令道,“馬大人下令,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是,盧大人!”齊虎神情一凜。
南衙。
郭怒這兩人都忙著整頓南衙,採取區域性換血和輪崗的方法,將原本維持平衡的南衙內部徹底打亂,南衙內部混亂一陣後,總算恢復了過來。
本來就有的規矩被請出來了,人浮於事的狀況消失了,精神面貌也大為有所變化!
有些小心思的,也都收斂起來,認清形勢。
出了職務的大調整之外,還有一線犯了事,不守規矩的人自然被郭怒用來殺一儆百,降職、開革數十人,簡直就是南衙建衙以來少有大動作。
郭怒這一次是鐵面無私,犯了事的,只要是被抓到的,全部從重處罰,就連自己的手下也不例外。
而且郭怒這把火不僅僅燒的是南衙,而且還從南衙蔓延到整個錦衣衛。
錦衣衛南衙執掌錦衣衛軍紀,他身為錦衣衛指揮同知,在錦衣衛內地為僅次於指揮使馬順。
如果論及威望的話,馬順還不及他,若不是馬順跟王振的關係,這個錦衣衛指揮使根本輪不到他。
北衙的軍紀是錦衣衛內最渙散的,當然也跟北衙一貫的囂張跋扈有關!
一般情況下,南衙根本管不到北衙,北衙在錦衣衛內部是個相對獨立的機構,但是,郭怒不同,南鎮撫司管不到的,他可以管!
而且郭怒專管軍紀以及軍人貪汙和違規,職責所在,以前他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現在,他要管,也沒有人可以說個不字,這是他該管的範圍。
兩天之類,錦衣衛中被帶走接受調查的多達上百人,全部都是違法亂紀,而且證據確鑿,無可辯駁。
錦衣衛上下掛起來一道整頓軍紀狂風!
而殊不知,挑起這場風的人,此刻正優哉遊哉的朝錦衣衛南衙而來呢。
孟巖要配合郭怒演一場戲,好讓自己名正言順的恢復身份,並正式成為錦衣衛!
此時此刻的孟巖已經恢復了本來的面貌,一個看上去硬朗的年輕俊朗的小後生。
一場不期而遇在南衙門口撞上了。
悍婦柳氏,門達的老婆,帶著一大幫子門達的家人,孩子,一路上哭哭啼啼的來到了南衙門口!
“夫君呀,你死的好苦呀……”
“爹,嗚嗚……”
“老爺……”
一大幫子人跪在南衙門口放聲大哭,還有人帶著紙錢過來,燒的燒,撒的撒,白色的招魂幡……
就差一支樂隊吹吹打打,那就更加熱鬧了。
“是門達的夫人柳氏,快去報告杜大人!”門口的錦衣衛校尉認得柳氏,連忙抬腳轉身朝衙門裡面跑了進去。
“門夫人,這裡是南衙重地,你等不能在此喧鬧,否則就是干擾我們辦公,是要被治罪的!”
“民婦並未有意在此喧鬧,只是想替亡夫討回一個公道!”柳氏站起來,擦了一把眼角的淚水,大神說道。
有熱鬧可瞧,周圍頓時圍上了一大圈人,孟巖也因為這突發的變故,隱身在人群當中。
“門夫人,門大人的案子清晰明瞭,仵作都已經檢驗過了,您還來糾纏做什麼呢?”
“仵作檢驗就一定是真想嗎?”柳氏道,“你們欺負平民百姓不懂也罷,想要期滿我柳霜霜,還做不到!”
“門夫人,慎言,這裡大庭廣眾之下,說出的話,可是要擔負責任的!”校尉提醒道。
“怎麼,你們害怕了?”柳氏冷笑一聲。
“門夫人,門大人在南衙當值,對待兄弟們還算不錯,您總不能讓兄弟們為難吧?”
“你們還知道亡夫生前待你們不薄,他被人謀害了,你們這些做兄弟,做下屬的就這樣無動於衷,甚至還同流合汙,助紂為孽?”
“門夫人,請你自重,這裡是南衙重地,不是你撒潑的地方!”值班的牛百戶匆匆從裡面跑了出來,聽到柳氏這番汙衊指責,當即氣憤不過,嚴厲訓斥道。
“牛大人!”
“牛大人,好大官威呀!”柳氏冷哼一聲,對牛百戶的呵斥似乎一點兒都沒放在心上。
“門夫人,下官看在你是門大人未亡人的份上,不與你計較,還請你帶著人速速離去,否則,就別怪下官不體恤下情了!”牛百戶重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