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偵緝廠。
“孟巖被大興縣衙役投入大牢,訊息可靠嗎?”
“曹公公,我的人親眼所見,此事還是他們內部人下的黑手。”報信人道。
“錦衣衛?”
“是的,那孟巖不是害的錦衣衛百戶藍鬥下了大牢嗎,說話間就要發配充軍了,藍鬥是朝陽門千戶馬安的表侄子,這馬安能不給報這個仇嗎?”
“嗯,大興縣知道孟巖的身份嗎?”
“應該不知道,知道了他們還有膽子幹抓人,南衙哪位現在護著他,抓他,不等於是揪老虎尾巴,那是要咬死人的!”
“嗯,這對我們倒是一個機會,你這樣……”
“明白,明白,公公妙計,這樣一來,誰都懷疑不到咱們頭上……”
“此事辦好了,將來少不了你的好處,可要是辦砸了,你知道後果?”
“公公方心,就算事情敗露了,也不會連累到您和東廠!”那蕃役點頭哈腰道。
“去吧!”
大興縣大牢。
“唉喲,我的孟大人,您就出去吧,您這樣,可讓下官為難了……”孫德才哭著求孟巖離開牢房。
孟巖就是紋絲不動,對孫德才的哀求哭訴是一點兒都不予理睬,一副鐵石心腸!
此等昏官,豈能就此便宜了他,要不是他的不作為和縱容,他的手下焉能跟惡勢力勾結起來,欺壓良善?
這虧是遇到他,天知道之前有多少無辜老百姓遭殃?
“老爺,咱先回去吧,牢房裡陰暗潮溼,您的老風溼可禁受不住……”
“師爺,你要回去,你自己回去,孟大人還在這裡,下官怎麼能回去?”孫德才斥責道。
師爺心道,你都好話說盡了,人家還是不肯出去,你再求又有什麼用?
要怪也只能怪自己倒黴,碰上了這麼一個小煞星,他現在是鐵定恨上了!
都是這劉捕頭,要不是他,老爺焉能遭此大罪?
“老爺,您這麼求孟大人沒用,得讓孟大人把氣消了才行……”師爺提醒一聲。
“對,對,師爺,你說的對,我怎麼把這茬兒給忘了呢?”孫德才連忙反應過來。
“老爺,咱是不是先出去把事兒辦好了,再來請孟大人?”師爺打鐵成熱道。
“對,師爺,走!”
“孟大人,下官有些事情處理一下,馬上來陪孟大人!”孫德才忙衝孟巖道。
“你們兩個留下聽後孟大人的差遣,不可怠慢!”
“是,大老爺!”
孟巖之所以不不願意出去,除了因為心中對大興縣令的不滿之外,還想證實自己的一個猜測!
有人在暗中針對他。
雖然他猜到是什麼人,但總想證實一下,心裡才有數,這得給對方機會。
如果自己深陷牢獄,失去了行動自由,訊息被對方得知,會不會利用這個機會呢?
孟巖被抓走,這可急壞了張苞等人,不過隨後郭月的到來,將張苞安撫住,不讓他一時衝動幹傻事兒。
“他自己不願意出來?”郭怒接到牛百戶的報告,有些驚訝。
“卑職想,孟大人應該是心中有氣,那大興縣衙不分青紅皂白就抓人,這可是在天子駐地,首善之地,如果都像他們這樣,王法何在?”牛百戶道。
“這只是個案,想必不是尋常之事,那大興縣令是如何說的?”郭怒問道。
“大興縣令說,此事他並不知情,都是他手下的一個捕頭擅自抓的人!”
“沒有他平時的縱容,他一個小小的捕頭敢隨便抓人?”杜鎮撫怒道,“我要在北衙,早就派人拘了這昏官了。”
“大人說的是,但卑職覺得,那大興縣令應該不知孟大人的身份,否則,給他一個膽子也不敢……”
“你拿上我的駕帖,去東城兵馬司,讓他們派人,以尋釁滋事的罪名將昨天一干人犯拘捕!”郭怒命令道。
“卑職領命!”
“老爺,您這是……”
“借力用力,在朝中,對北衙看不順眼的可不止我們一家!”郭怒微微一笑。
“五城兵馬司隸屬兵部,指揮使潭倫潭大人,當年馬順曾想栽害過他,是你出手拉了他一把,可以說,他恨馬順恨之入骨!”老達說道。
“這都是陳年舊事了,要不是看在潭倫為官還算正直的份上,我也不會拉他一把!”郭怒道。
“這倒也是,潭大人可是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