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房間睡覺?”孟巖很感動,一個未出閣的少女,一夜未眠,就是為了照顧喝醉來的自己。
“包子哥上半夜,我小半夜……”郭月紅著臉解釋道。
孟巖苦笑一聲,上半夜他跟郭怒在喝酒,下半夜他已經醉的不省人事了。
“小月,給我倒杯水?”
“咕咕……”孟巖一口氣喝下一大杯水,這才緩解了口乾舌燥的感覺。
“沈聰呢?”
“他大概還沒醒呢,我去叫他?”
“不用了,我自己去吧,你先回房間休息吧,你為了照顧我,都累了一晚上了!”孟巖道。
“哦,好,孟大哥,那我回房了!”
“去吧。”孟巖揮了揮手。
“都聽清楚了?”
“聽清楚了,公子爺,你放心好了,沈聰一定會把所有的事情辦的妥妥當當的!”
“嗯,我去匠作司上班了。”交代完,孟巖出了家門,前往匠作司應卯當值。
南衙匠作司倉庫。
“孟大人早!”
“早!”
“你們想好了,出了這個門就別再想回來了!”孟巖望著王家兄弟,很認真的提醒道。
“孟大人,我們想好了,調去伙房,一樣在錦衣衛效力!”王家老大王國倫道。
“是的,孟大人,我們想好了!”
“好,既然你們想好了,那本官就不在挽留了!”孟巖在兩人的請調申請上籤下自己的名字以及蓋上倉庫的司庫大印。
“多謝孟大人!”孟巖沒有為難他們,這讓兩兄弟還是非常感激的,若是別的上司,恐怕還的刁難一番。
“這是我們兄弟的一點意思,還望孟大人收下!”王家兄弟放下兩錠銀子道。
“你們這是幹什麼,給本官拿走!”孟巖臉色頓時黑了下來。
“孟大人,這是我們的一點兒心意,您就……”
“混帳,你們當本官是什麼人了,快點拿走,不然我可就不客氣了!”孟巖怒道。
“是,是,孟大人,我們拿走!”
陸陸續續的,倉庫這邊一下子走掉了近十個人,差不多三分之一的人數。
走了這麼多人,不可能馬上補充過來,孟巖只能下令將值班調整為兩班。
“孟大人,我想請假?”蘇小小進來,怯生生的道。
“請假,你好好的,請什麼假?”孟巖皺眉道,這個有些娘娘腔的傢伙,要不是看在他確實有難處的份上,他早就把人給轟走了。
“身體不舒服,可能是感染了風寒!”蘇小小咳嗽幾聲。
“感染了風寒,伸手過來,讓本官瞧瞧?”孟巖吩咐道。
“孟大人,我真的感染了風寒!”蘇小小臉一紅,卻不敢伸手,只是強調一聲道。
“怎麼,信不過本官?”孟巖道。
蘇小小無奈之下,坐下來,挽起衣袖,露出一段比女人胳膊還白皙三分的胳膊來!
三根手指搭住蘇小小的脈搏!
“脈象平穩有力,不像是感染了風寒!”孟巖道,“張嘴,把舌頭伸出來看看?”
“舌苔鮮紅,氣息有力,蘇小小,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欺瞞本官?”孟巖怒道,這根本就不是一個感染風寒的人應有的症狀。
“孟大人恕罪,小小實在是沒有辦法,並非有意欺瞞大人!”蘇小小嚇的跪了下來!
“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孟巖喝問一聲。
“孟大人,是這樣的,小小家中人口眾多,僅憑朝廷發放的那點兒俸祿根本不夠吃,所以自幼在德興班學藝,唱戲,已經將近十六年了……”
“這麼說,你承襲父職之前就已經登臺演戲了?”孟巖頗感到一絲驚訝。
“是的,孟大人,小小在德興班還頗有薄名……”
孟巖聽了,默然不語,明朝的軍戶制度,父死子繼,何況唱戲的戲子屬於賤籍,就算蘇小小喜歡唱戲,並且以此謀生,他想要放棄軍籍都是很難的!
而且他的這種行為是要被追究的,弄不好發配充軍都是輕的。
這種無比不合理的戶籍制度,孟巖當然是知道的,但沒有切身感觸,直觀的感受,是無法體會老百姓因此而受到的煎熬!
“小小,你這樣做,早晚會出事的,而本官知道了,也會因此而受到牽連,你可知道?”孟巖道。
蘇小小一陣愕然!
“兩個選擇,一,你申請從倉庫調走,從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