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唐笑手中道。
“大人待唐笑如國士,唐笑必為大人效犬馬之勞!”唐笑手捧司庫大印,激動道。
“言重了,去吧,老範是個可以信任的人!”孟巖道。
“卑職明白!”唐笑點了點頭,將大印藏於懷中,衝孟巖一抱拳,“卑職告辭了!”
孟巖雖然下了詔獄,但一天沒革職,他還是南衙匠作司的司庫百戶。
牢獄之中,百無聊賴,孟巖索性打坐,靜下心來思考一些問題。
官場之中兇險萬分,這才剛剛踏入,敵人就明裡暗裡的對他下手了。
這條路不好走呀,但如果他不走這條路,又能走什麼路呢?
錦衣衛,我還玩不轉你?
笑話!
北衙如今是人心惶惶,三司那邊還沒有什麼動靜,郭怒卻已經對北衙動手了!
朝陽門千戶所超過半數以上的校尉軍官都被南衙帶走,接受調查,其中還包括馬安這個千戶!
可以說,朝陽門千戶所的日常工作全部癱瘓了。
只是錦衣衛的職能跟東城兵馬司有重疊,所以,老百姓只是覺得街上看不到錦衣衛巡邏了,其他的到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北衙更是有多名錦衣衛校尉軍官牽涉其中,也被帶走,接受調查。
這麼好的一個機會,郭怒豈能不抓住,北衙這麼多年來,隱藏了多少秘密,他這個南衙情報頭子都不甚清楚。
所以,第一時間,他就派了自己最得力干將,輿情司掌司千戶傅嘯塵帶人入主北衙。
全面清查北衙詔獄的犯人以及辦理的案件的卷宗!
這無疑是要命的!
這幾年,王振授意馬順利用北衙做了多少缺德事兒,他們自己恐怕都記不清楚。
雖然事後,他們肯定是要銷燬一些東西的,但是想要完全消滅乾淨,是不可能的。
而這些東西一旦落入郭怒手中。
問題相當嚴重!
司禮監。
“翁主,不能讓郭怒在北衙這麼搞下去了,再這樣下去,我們做的那些事情就……”馬順雖然被革職,但因為王振作保,沒有下大獄,還是自由身。
“郭怒口銜聖命,那個盧忠要不是太糊塗,怎麼會弄出這麼一檔子事來,現在被人有可趁之機,至於你做的那些事情,跟咱家有什麼關係?”王振沒好氣道。
“翁主,馬大人對您可是忠心耿耿,這些年鞍前馬後,給咱們解決了不少麻煩,換一個人來,未必比馬大人做的更好,您說呢?”曹吉祥道。
“地下水牢的事兒……”
“紅蠍已經放出來了,安排他住在一個安全的地方。”曹吉祥回答道。
“恩,馬順,咱家已經派人給陳溢傳話了,張苞的案子,不會牽連太多,你呢,先回去吧,等這一陣風頭過去再說!”
“翁主,我那侄子,朝陽門千戶馬安……”
“只要人在,以後的事情都不難。”王振道,“無非是遭點兒罪而已。”
“下官明白了!”馬順點了點頭。
“吉祥,你去一趟南衙,告訴郭老虎,聖上萬壽節快到了,別因為一個小小的百姓惹聖上不高興。”王振吩咐曹吉祥道。
“翁主,這郭老虎能聽您的嗎?”曹吉祥微微一愣,問道。
“聽不聽,在他,他要是想鬧,咱家就奉陪到底!”王振眼底閃過一絲陰鷙。
“是,翁主!”
對郭怒,曹吉祥可不敢向對陳溢三文官那樣趾高氣昂,他得恭恭敬敬的等候通傳,然後再十分恭敬的給郭怒行禮,再然後把王振的意思傳達。
“這是王翁的意思?”
“是的,郭大人!”
“行,我知道了,你回去吧!”郭怒揮了揮手道。
曹吉祥嘴角抽搐了一下,自己好歹也是提督東廠太監,論權勢和地位,也不比你一個錦衣衛指揮同知差吧?
望著曹吉祥的背影,郭怒臉上閃過一絲陰霾,王振是越來越跋扈了,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太天真了!
自己已經是箭在弦上了,豈能就此收手,這一次要不把錦衣衛徹底掌握在手中,怕再難有這樣的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