戶前天晚上在一家書寓暴斃,經過仵作屍體檢驗,是死於馬上風!”
“馬上風?”朱祁鎮露出一絲驚訝的面容,身為皇帝,男女之事那是早就懂得的。
宮中妃嬪侍寢還有一套規矩,到點了,就有會人提醒皇帝,不可縱慾過度,這“馬上風”就是這套規矩制度預防的疾病之一。
雖然朱祁鎮很討厭這套制度,但是宮中規矩大,又是祖皇帝定下的,他也不敢不遵守。
“是的,雖然表面上沒有他殺的嫌疑,但是一個正當壯年的人突然死亡,實在有些可以,而且門達是死在一家書寓之內,所以,馬大人等人認為案子有可疑之處,正在予以追查!”王振解釋道。
“書寓,這是個什麼地方?”朱祁鎮好奇的問道。
“這個,主子,說出來怕汙了您的耳朵!”王振期期艾艾,有些為難道。
“說,沒關係,這天下間的事情,朕都看的,聽得!”
“主子,這書寓其實就是一女子以以文會友的方式,暗地裡做的是那種皮肉生意。”
“以為會友,這女子想必是有些才華,不然也不能用這種方式吸引客人吧?”朱祁鎮眼睛一亮道。
“主子,這就是是個噱頭,其實,都是這些女子為了自抬身價而已!”王振道。
“朕得空倒要去瞧一瞧!”朱祁鎮道。
“主子,萬萬不可,你可是真龍天子,那種地方怎麼能去?”王振嚇了一跳,要是讓孫太后知道,自己居然引皇帝去那種地方,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王先生,你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小了,朕只是去探訪一下民情,又沒說要做別的。“朱祁鎮笑道。
“是,是,是奴才會錯主子的意思了!”王振連忙伸手擦了一把額頭的汗珠。
伴君如伴虎,王振權傾朝野,可皇帝只要一句話就能奪走他的一切。
這就是君權,這就是皇帝。
錦衣衛北鎮撫司。
“廢物,兩個女人,都讓你們給弄丟了,本官還指望你們能做什麼?”鎮撫使盧忠大發雷霆。
“盧大人,兄弟們都已經盡力了,這兩個女子肯定是藏了起來!”齊百戶委屈的道。
“廢話,本官不知道她們藏起來了,不然要你們幹什麼?”盧忠大罵道。
“盧大人,此事必跟南衙有關,咱們把案子搶過來了,他們表面上什麼都不說,可背地裡難保不會使壞,這書寓主僕就是他們給放走的,如果他們當時把人交給我們……”
“南衙!”
“大人,要真是南衙把人藏起來了,咱們想要找到她們就難了!”齊百戶道。
“這也說明南衙牽扯此案!”
“證據,證據呢?”盧忠餘怒未消,對南衙,可不能向對普通老百姓那樣,沒有證據就胡亂懷疑,弄不好被反咬一口,捅到上面去,不好收拾。
別忘了,那南衙是郭怒的地盤兒,這傢伙這幾年雖然沒什麼動靜,可當面有著“郭老虎”的名聲。
“找不到書寓的兩名女子,門大人的案子咱們該怎麼了結?”齊百戶憋屈道,那被南衙帶走的五個人都是他的手下,現在可好,當值的時候喝酒,這是犯軍紀的。
南衙本身就是監管本衛軍紀,這下算是逮了個正著,據說還有別的出閣的事兒,打屁股都是輕的,直接從錦衣衛中開革都是有可能的。
“大人,大人,不好了,不好了……”
“何事如此驚慌?”
“啟稟大人,門達,門大人的家眷來了,正哭鬧著要衝進來!”小校一臉為難道。
“錦衣衛重地,豈容這等婦人在此喧鬧,給本官轟走!”盧忠心情不爽,當即下了直接哄人的命令。
“是!”
接下了門達這件案子,盧忠有些後悔了,這門達家的悍婦柳氏簡直就不是一般人!
來回路上已經堵過一回了,這還鬧到衙門來了,看來自己怕是今天連家都回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