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現在還不能出去,你這個擅闖北衙,打傷北衙多人,還把鷹爪王給打斷了六根肋骨,現在要是放你出去,這些人肯定會不滿的。”郭怒道。
“讓郭叔為難了!”孟巖訕訕一笑道。
“石頭,你這一次莽撞了,要不是老達及時派人通知我,今天這事兒可就不好說了!”郭怒喚起了孟巖的小名兒。
“郭叔,張苞跟我從小一起長大,他父親就是因為我孟家老宅被那藍鬥打傷,鬱鬱而終,這八年來,我爹的靈位都在他家供著,北衙的這群雜碎人居然做出這麼齷齪的事情,您說,我要是不站出來,我還是人嗎?”孟巖憤怒的說道。
“是,這些人確實是人渣,可你現在卻也成了戴罪之身!”
“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這事兒我幹了,不後悔!”孟巖大聲說道。
“你這個樣子,跟你爹年輕的時候一樣!”郭怒眼中一亮,豎起大拇指“但嫉惡如仇,也要講究方法,保證自身安全是第一位的!”
“儲存自己,才能消滅敵人!”孟巖道,“這個道理我懂,但有些時候你越是忍,別人越是得寸進尺,所以,該動手的時候,絕對不可手軟!”
郭怒心中一嘆,這個道理他似乎明白的有些晚了些,不過還不算遲。
“你覺得,下一步該怎麼做?”
“宜將剩勇追窮寇,不可沽名學霸王!”孟巖脫口而出,這個時候,正是應時應景。
“宜將剩勇追窮寇,不可沽名學霸王!”郭怒咀嚼了一下,讚道,“好,這句話說的好,石頭,沒想到你武藝超群,這文采也是一流呀!”
“我這是從書上看到的!”孟巖訕訕一笑。
“看到,能記住也不錯了!”郭怒絲毫沒有懷疑,他是武將,讀書認字,也就是為了看懂公文而已。
這要是換了一個文官,怕是要追問這句話的來歷了!
難道告訴他,這是後世的一位偉人寫的嗎?
“郭叔,匠作司那邊……”
“放心,唐笑那個小子不錯,你選人的眼光很好,這一點叔都有些嫉妒你了!”郭怒點了點頭道,“不過,你跟那個賴雄是怎麼回事?”
“我跟賴胖子沒什麼,只是拌了句嘴。”孟巖有些心虛道,他跟賴雄的關係還不想讓郭怒知道。
同時他也感到驚訝,郭怒對南衙的掌控遠遠的在他想象之上,他跟賴雄這麼點兒小事他都能知道。
錦衣衛最大的特務頭子應該是他,馬順不過是明面上的一個擋箭牌而已。
“那就好,賴雄的父親曾經是我的上司,那時候我剛調到他的手下,就出事了,這孩子是受父親連累了!”郭怒惋惜道,“不說這個了,現在我代管北衙,你在這裡是安全的,說不定很快就能出去了。”
“楊閣老病重?”
“你小子一猜就中,這要是剛剛得到的訊息,楊閣老服下溫太醫的藥,起初還有些好轉,到了今天下午,突然病情加重,太醫院的大夫們現在正在楊府會診,現在結果還沒出來,但按照我的估計,怕是不太好!”郭怒道,“所以,從現在起,你要做好準備。”
“叔,我明白了!”
“我先走了,這是金瘡藥,你屁股上的傷還沒好利索吧,這又添新傷。”郭怒丟下一瓶金瘡藥道。
“謝謝叔,對了,讓沈聰過來一趟,我有事吩咐他。”孟巖接過金瘡藥道。
“知道了,我讓老達給你安排!”郭怒帶著人將齊虎等人押走了。
孟巖從新回到監房。
“這小子居然還能走回來,奇怪?”
“沒看到他一瘸一拐嗎,來的時候,腳好好的……”
“不會在演戲吧?”
“說不好,這也鷹犬什麼事兒幹不出來?”
“……”
“閉嘴,今天這外面怎麼一點兒動靜都沒有,不同尋常呀……”
孟巖回到牢房,這才發現,自己還有一名同監的獄友,只不過此人蓬頭垢面的窩在牆角,牢房內光線比較暗,剛才進來的時候沒太留意。
主要是這傢伙一動不動的,看上去跟個死人沒啥不同。
“喂,這位兄臺,你叫什麼名字,犯了什麼事兒被關進來的?”孟巖走過去,輕輕的拿腳踢了那人一下。
“別,別打我,別打我……”
“鷹犬小子,別理他,他是個瘋子……”
“瘋子,把一個瘋子關進詔獄,這北衙的人吃飽了沒事幹吧?”孟巖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