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爺咂舌,夏烜驚訝。
蘇安和盯著夏烜說:“你害怕殺人麼?”
夏烜沉默片刻,點了點頭:“我就是睜著眼睛,他們的屍體都在我眼前一直轉。”
蘇安和說:“你能原諒自己麼?”
夏烜搖了搖頭,傾訴的*戰勝了內在的彷徨和驚恐:“我不知道,我這輩子都彌補不了這樣一個錯誤。”
蘇安和頓了頓:“我不會怪你,宅爺也不會,你要過的只有自己那關。我也覺醒了,真論殺人的能力我比你還要強些,如果你再想殺人,我可以和你一起。”
夏烜一愣,宅爺也沒想到蘇安和會說出這樣的話。
陸川盯著蘇安和眼神幾經變幻,最後沉澱成了一片暗沉。
“我們信任你。”
蘇安和自己微微嘆了口氣,似乎是不太習慣說這樣的話,再不想開口。
只要他的意思已經傳達過去就夠了,他們信任夏烜的人格會戰勝暴走的獸性,也相信他可以從這樣的陰影中開釋自己,也相信他以後能夠再一次舉起刀,卻是對著應該對著的人。
夏烜低了頭,應了一聲。
陸川的目光卻沒有片刻肯移開蘇安和的身上。
如果剛才那句話是對自己說的……
陸川覺得自己的心臟都有些膨脹,因為別人的信任而產生這樣的情緒,這還是第一次經歷。他第一次是渴望一個人的信任,渴望一個人的維護,渴望同一個人並排站在一起的。
這種渴望幾乎超出了對血肉殺戮的渴望,讓他忍不住跳過索取的過程,想立刻奪取並攥進自己的手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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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為了吃飯
第四十章為了吃飯
是人都有個心情不爽的時候,除去女人一個月總有那麼幾天不提,老爺們也不知道哪天心裡就有那麼個溝溝坎坎過不去了,更何況夏烜經歷了這麼大的事,萎靡一陣、矯情一陣也都純屬正常。
誰沒個心理鬥爭的過程?
蘇安和該說的說了,該做的做了,也就沒打算再去幹擾夏烜什麼,就等著他自己想通透了,想明白了,也就好了。
可蘇安和不著急,自然有人急。
往京城趕的路遠著呢,四人當天晚上把車停在了高速公路邊,準備湊合著過一晚上。到了晚飯的點,連口熱乎的湯麵都吃不上,人手一包壓縮餅乾吭哧吭哧的啃,就著涼水都噎得直翻白眼,乾巴巴的東西進了胃裡也不讓人覺得舒服,餓是不餓,就是覺得難受。
宅爺是個天生愛吃愛喝愛享受的,哪受得了這個?要說這一陣逃命他就當是真人生化遊戲了,那連口熱乎飯都吃不上基本就是剝奪了他人生最後一點樂趣了,餅乾只啃了一袋半就啃不下了,暗搓搓地把另兩個扯下了車開小會。
三個人坐在路邊圍了個三角形,宅爺醞釀了半天,開口時一臉的正直:“怎麼說也是過命了的哥們,那小子現在一副半死不活的德行,咱們就看著?”
開口就一股本土電視臺的土匪腔,居然還沒人笑場……當然,也沒人搭茬就是了。蘇安和一張死人臉,陸川一張標準的嘲諷臉,都正對著宅爺。
宅爺撓了撓頭,努力維持自己正直淡定的形象:“安和你白天就做的很好嘛,兄弟是幹嘛的,有難的時候幫一把,難過的時候勸一句,你說是不是?”得了,又成首長的腔調了,一看他就沒少看過徒手撕鬼子的神劇。
蘇安和還是那張死人臉,陸川那譏笑的唇角弧度都沒變過。
宅爺炸了:“臥槽,你們能不能給個反應?我特麼給喪屍開會呢?!”
蘇安和:“哦”
陸川:“嗤”
宅爺直接暴走:“多說一個字能累死你們?”
蘇安和:“不能。”
陸川:“呵呵。”
……這兩個倒黴玩意……
宅爺覺得自己一口老血哽在了喉嚨裡吐不出,最後只能默默嚥進了肚子,釀出了一肚子的內傷來。
最後還是蘇安和開口問的:“你到底想幹什麼?直說就行。”
宅爺一臉怨念:“再不把夏烜那二傻子給哄好了,我們就得啃一路的壓縮餅乾了,你直接弄死我得了。”
蘇安和一想,還真是那麼回事,他是不會做飯的,宅爺顯然也是君子遠庖廚的大少爺,至於陸川……且不說他會不會,哪個敢讓這位爺做飯那都是嫌自己命長了。
唯一會做飯的就是夏烜,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