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能處得厚!”
另一幫子人皆膽小怕事:“寧王殿下我們惹不起,這說的沒有殿下在,其實後面就是殿下。”
兩幫子人都狐疑:“殿下打的什麼主意?”最後一個問題拋給郭夫人,郭夫人沒有心思地道:“我們能不答應嗎?”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郭夫人還是沒事兒一樣,笑著道:“我是答應了,”不忘刺他們一句:“你們想,我兒子還要當官呢。”
這話像刺在鼓起氣的皮球上,這一干子人更沒了脾氣。沒了倚仗的人,汪家大爺實話出來:“還有一封信,楊管事的說年後送一萬兩銀子來,就算入股。”
和他同來的人抽涼氣,指責道:“汪大爺,您不地道,你這不是明明賺錢?”寧王殿下入股,以後還是全地暢通無阻。
汪家大爺急得面紅耳赤:“我算賬給你聽,他歷年裡借用我們不少,每年說還,卻又沒有。三、年裡積下有一萬兩銀子,他就現銀一萬入股,可全是我們家的錢。”
這下子沒有人說話,就是交頭接耳的私語也說不出來。
眼光重又看到郭夫人面上,郭夫人看上去,這眼光分分皆是一個字:“錢”。寧王要不想錢,何必來上這一手,他可不就是要錢?
為什麼他等錢用,不是皇子?想來人人等錢用,沒有什麼不對。
新年裡,座中臘梅水仙無數,清香可以提神,今天提不了煩憂。
郭夫人侃侃而談:“列位,你們想一想,不答應還有別的法子?”汪家大爺總覺得自己是最吃虧的那一個,他總覺得郭樸是個官,寧王自然寬待三分。再加上這個官原是自己的女婿,想來郭家必有好辦法。
幾年裡互相不走動,只有家人們走動,汪家大爺選在大年初一上門,既有求和的意思,又有想分一杯羹,由郭家拿出個說法來。
不想郭夫人說一口答應下來,汪家大爺慌了手腳:“你不怕他半年一年的分錢,我們只得三分利,他要強分三分利?”
“這個斷然不行,可以入股,多少利帳本子說了算!”郭夫人說得斬釘截鐵,汪家大爺不無酸意:“我們不比你們家,”郭夫人針鋒相對:“你家的帳本子也不給我們家?”
汪家大爺啞口無言,忽然火了:“我家帳本子厲害,只是怕他看出來!”瞪視客廳上的一干人,眼裡快要噴火:“怎麼樣!大家一起帳本子上下功夫!”
郭夫人似笑非笑,等著別人去接話。別的人肯和汪家大爺來,卻不肯和他綁在一處弄帳本子。正在對峙,廳外丫頭喜氣洋洋奔來:“夫人,”
大家一起打斷她話,問:“生了個什麼?”面對汪家大爺的瞪眼,有件事情轉移開注意力也是好的。
郭夫人急急抽身而起,汪大奶奶見她對兒媳婦這樣殷勤,忍不住想刻薄兩句,又一時想不出來話。
丫頭笑盈盈:“少夫人要臨盆了。”
“哎!……。”一屋子埋怨聲,不過是臨盆什麼大事兒。來的女眷只有汪大奶奶一個,知道女人生孩子是個鬼門關。汪大奶奶不是會存著恭喜的心,只想看看熱鬧。郭家門裡的事情汪家會打聽,汪家門裡的事情郭家會打聽,汪大奶奶假情假意地道:“這不到日子就生,可真讓人懸心,我們一起去看看。”
她跟在郭夫人後面走開。
鳳鸞只覺得無邊的痛,嘴裡咬著帕子的她想到母親說第二胎不會疼,當時很相信,現在疼痛在身,才想到自己並無弟妹,母親是怎麼知道第二胎不疼的。
這疼痛似閃電似雷擊,又似鞭打,一會兒把人揪到天邊,緊得人喘過氣來,一會兒又似重重摔下,摔得人渾身無力。
有時候像出水的魚,大喘著氣兒也跟不上;有時候又像卡,什麼地方卡住了。
“用力,少夫人,用力,”穩婆的聲音似自天邊來到,鳳鸞拼命攢著力氣,覺得全無力氣時,耳邊彷彿出現念姐兒的小嗓音:“母親呼呼。”
還有樸哥,他說:“你千萬不要難過,”鳳鸞放聲尖叫一聲,心中祈禱道,讓我生個男孩子吧。只覺得疼痛一衝而過,接下來卻沒有哭聲。
幾個穩婆手忙腳亂:“快,孩子嚥到了,”巴掌用力的拍著:“打屁股,再打,”最有經驗的穩婆沉穩有力地說著。
終於一聲小貓叫哭出來:“哇,”只這麼一聲,就再沒有。
念姐兒一隻小手被郭老爺子牽著,另一隻手去拉門簾,半張面龐湊上去:“怎麼母親還沒有出來?”
小妹妹當然也不出來。
郭夫人趕到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