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遼東王一直耿耿於懷,屢屢稱病不來朝見,這也是原因之一。他的女兒……”秦王忽然心中火起,這不是明擺著引導皇上去想人選,非虞臨棲莫屬。
“夏漢公是個紙上談兵的人,我冷眼看他這幾年,在軍中頗受廖帥牽制,到他那裡成天笑呵呵,還以為自己在軍中如魚得水。”貴妃冷冷道:“可虞臨棲就不一樣,我素來看重他,奈何他對我們沒情意!”
秦王撲哧又一笑:“兒臣再提忠武將軍,”貴妃莞爾:“那你弄清楚他們以前好,後來怎麼不好了?”貴妃耳目也遍天下。
“我問過廖帥幾次,他都推說不知,又說年青人交朋友容易,生分也容易。他們現在看上去還不錯,就是沒有通家走動。”秦王從一些事情上,還是可以看出來虞臨棲和郭樸的生分處。
貴妃讚賞的一笑:“從你對我說這個人,我就一直在看他。他的長女許給滕家,還有一個女兒,都說是毛躁貓。我看上去,像是他們家當成男孩子在養。徐雲周的女兒也是這樣養大,聽說大了出落得斯文。他和同進京的幾個人都是通家好,只和虞臨棲反倒不是,”貴妃輕輕笑著:“這個人先放下來,你再選別人,要家世好,要文武雙全,要壓得住虞臨棲的就行!”
秦王面有為難之色:“幾位小王爺,年長的年長,年幼的年幼,年幼的太小,年長的精明,在看風向。幾位侯爺們,母妃和我都相中安思復,”貴妃面色一沉:“他就知道他的侯府,別的什麼也不管。”
“那就曾行衝,請母妃喚來曾大人問一問,就知道。”秦王說過,貴妃有些埋怨:“這些人我全不要,你還有什麼人?你呀,要多多的挑一些人出來才好。你的話我聽到,等到中秋賀歲,曾夫人來賀我,我單獨留她一留。”
沒過幾天,虞臨棲的喜訊傳遍京城。鳳鸞一早起來問郭樸:“虞家的親事,我去不去?”郭樸也拿不定主意,剛猶豫著不知道妻子去不去,鳳鸞不樂意:“我是你妻子,我倒不能去?”郭樸手點著她:“你除了這個意思,再無別的意思!”
他出門來虞家,賀喜早就賀過,今天是來看看。沒走近虞臨棲房中,有琴聲出來。帶路的人道:“公子在撫琴。”
郭樸推門而入:“琴音鬱郁,你煩些什麼?”見虞臨棲一身寬鬆長衣,獨坐窗下撫著瑤琴,面色如琴音一般並無喜歡。郭樸隨手移過一個松柏蘭草紋的瓷凳過去坐,擠眉弄眼問:“你心另有所屬?”
琴音微變,錚錚幾聲回答郭樸。郭樸咧開嘴:“那你還不喜歡?都說氣死魚能打雁,把花羞得不敢開,還有從此月亮白天出來……”
他見到虞臨棲一臉的高人狀,郭樸就想刺他幾句。虞臨棲終於翻臉,一隻手撫琴,另一隻手取過琴旁香爐砸來。
郭樸快手快腳接住送回原處,半滴子香灰也沒有灑出,自己嘴裡喊哎喲:“好險,差點兒弄你滿屋子灰。不過高人雅士,唯香灰才得襯托。”
琴聲繼續幽幽,直到曲終嫋嫋,猶有餘音。郭樸“啪啪啪”鼓掌:“從此繞樑三日矣。”虞臨棲白了他一眼,吩咐人:“取水來我淨手。”
乾淨的巾帛擦在手上時,虞臨棲才慢慢道:“我成親,帶你妻子來吧。”郭樸還不滿意:“是個物件兒嗎?帶來帶去。”
“我下請帖!”虞臨棲走到書案前,提筆一揮而就:“虞氏成親,郭氏伉儷可至!”貼子摔給郭樸:“拿好了!”
郭樸好笑:“你也不怕我不來。”虞臨棲諷刺地道:“我要是不請她,你肯定是不來的。”郭樸挺挺胸:“你看錯了我,拜堂成親我肯定不來,你洞房裡喝酒,我肯定會來!”虞臨棲悵然:“是啊,你洞房裡喝酒,我就沒去!”
“你虞公子有要事急事,我成親是小事,”郭樸也正諷刺得過癮,虞臨棲聽出來有生氣的意思,反而喜歡。心情恢復不少,虞大人慢條斯理的風度又出來:“厚朴,你不要當這京里人全是傻子。你慫著方大人的兄弟去玩樂,又給他拆散開,你這種主意,是瞞不過我的。”
郭樸正吹貼子,自言自語道:“還沒有幹。”一不小心吹過了,“哎喲”一聲:“你墨沾的滿,我吹漏了。”不由分說取過筆,又加上一個字。現在變成“虞氏成親,請郭氏伉儷可至!”
似笑非笑的虞大人很不想給他笑容,但還是撲哧笑出來。再警告地道:“不要為你那妻子,得罪這些人。”
“我得罪他什麼?找到個好人帶他去,後來事情大了,我一想,這事情辦得不對,得趕快糾正過來,再給他拆開。”郭樸振振有詞:“你只管去說破,我怕你說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