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目光兇狠再問他,鄭義和打哈哈:“反正官官相護,不是張三就是李四,他孃的,今天推沒到,明天推路上堵,我這一點兒錢,能堵在哪裡?陰溝裡都堵不住。和他們說什麼,反正橫的怕不要命的。現在我兄弟多,哪個月不給我錢,我就帶著一百多乞丐去衙門口兒唱蓮花落,他敢不給我?”
郭樸痛斥:“你糊塗!”鄭義和嘻嘻:“糊塗就糊塗吧,您難得來看我,我手裡還有錢,請你喝酒去,將軍,哎哎,哪裡去!”
郭樸再不能聽,大步往外面去,回身交待:“找個客棧,先安置少夫人。”他大步匆匆離開,臨安小跑著跟上。
直到天黑,郭樸才回來,一身是酒氣,面上也不見好看。鳳鸞朦朧睡著驚醒,郭樸過來親親她,見鳳鸞躲酒氣,才有一笑。
去換過衣服洗過上床,抱著鳳鸞在懷裡半歪著只是不睡。鳳鸞睡了又醒,見郭樸還在想心事,坐起來依著他:“樸哥,你去了哪裡?”
“去見了秦大人,見到這裡的大人們。”郭樸自嘲地一笑。這裡是隔省,秦大人見到自己報名號,拖了足有一刻鐘才出來,見問傷兵的贍養銀子,左推右擋,拿一套太平拳來對付自己。
鳳鸞還要問:“你去說說,以後按月給了吧?”郭樸只回她古怪一笑。我有這麼厲害?
他抱著鳳鸞聽她說話,好聽的嗓音在月下靜靜流淌:“怕太簡薄,給他丟下五百兩銀子。房子是租來的,我的意思給他備辦幾間房,到底他救了他,我心裡真感激他。”
“好,都依你。辦一間大點兒的院子,還有別人。”郭樸很傷感。鳳鸞怎麼能不問,碰碰他:“又有什麼?”
她輕哄著:“你說出來就沒事,對我說說。”郭樸太難過,話就溜出來:“下午又去找一家,當時救我的兵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