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強壯起膽子喊著話,可聲音在寂靜的的深夜聽起來顯得格外詭異。
還是沒聲音,我心想著應該不是寧錚,他絕對不會這麼無聊來嚇我了。怎麼辦?跑吧!
一著急,扭頭就往回跑,可方向呢?方向對不對啊!我恐懼的抬起頭來看著星星,卻見方才那個巨大的白影從上空夾雜著風聲,直朝我撲過來!
“啊!”我緊緊的閉上眼睛蹲在了地上,雙手抱著膝蓋,止不住的顫抖著。
佛祖、上帝、真主啊,我沒幹過缺德事,別整我啊……
“哈哈哈……”一陣極力壓抑著的笑聲在我面前傳來。
我一點點的睜開眼睛,眼前一雙穿著戰靴的腳,再往上看,月白色的戰袍,和寧錚那塊差不多形狀的玉帶鉤,笑得不住顫抖的胸膛,然後就是那一張讓我咬牙切齒的臉。
寧望,他手裡還拿了一塊白布!
“你,你的膽子不過如此嘛!嚇成這樣,在候府的時候還裝成那麼鎮定的樣子。哈哈,我就說嘛哪有女人不怕的道理……”寧望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說著。
看著他笑得如此開心的臉,看著他滿是嘲笑的眼神,我腦海裡不停的嗡嗡作響,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集中在了一點。我忘記了所有規矩、禮節、性別、教誨,猛的站起身來,立刻覺得天旋地轉,長時間的割毒失血讓我此刻眼冒金星。所有的委屈,疼痛,憤怒,擔心瞬間爆發出來,我高高的揚起手來,用盡全身的力氣打了下去。
“啪”,一記清脆的耳光格外響亮。
第 50 章
“好笑嗎?很好笑嗎?寧錚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弟弟!現在是開玩笑的時候嗎?現在是報復的時候嗎?即使那天我捉弄了你也是你錯在先,難道沒人跟你說過晚上隨便進姑娘的閨房是很令人不齒的行為嗎?我膽子的確小,我的確害怕,你嚇到我又能現出你什麼本事,有能耐到戰場上殺敵去呀。我告訴你寧望,我哥哥像你這般大的時候就已經是文武狀元了,你算什麼,流氓?無賴?仗著自己是候府公子就胡作非為的混帳王八!你……啊!”我氣炸了,一口氣不停發洩了出來。可忽然被寧望拉住了手臂,倒是嚇了我一跳。
“你要做什麼?”我一邊掙脫著,一邊倔強的昂了昂頭,準備迎接他的無禮舉動。寧望一邊捂著被打的一邊臉頰,一邊問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你怎麼又流血了?”
流血?我下意識的看向手臂,果然,白色衣袖上又滲出點點血漬。
一定是剛剛抱膝的時候太過於用力,傷口又爆開了。我暗自叫苦,方才太過生氣根本沒注意,此刻一見血,火辣辣的疼痛感一下子湧了上來。
沒等我有反應,寧望竟拉住我的衣袖忽然向上翻去,左手臂整個暴露了出來,月光下慘白的面板上新傷舊傷豁然在目,加上血跡顯得格外恐怖。
說實話,把我自己都嚇了一跳。心裡湧上說不出的委屈和憤怒。
“不關你的事!”我強忍著淚,用力甩開寧望的手,只想快些離開這裡。想了想又轉回頭高聲問:“那字條是你冒了你哥哥的筆跡?”
寧望吊兒郎當的看著我,說:“當然是了,要不然怎麼能把你騙出來?”
“無聊!”我惡狠狠的回了他一句,轉身便走。
“慢著!”寧望在身後提高了語調。
我並不理會他的話,繼續走。
“如果你不說清楚血是怎麼回事,我就去告訴哥哥。”寧望慢條斯理的說。
我握緊了拳頭,停了下來,轉身看著他。“死小子,不許告訴候爺!”
“可以啊!那你告訴我吧。那天晚上你的手臂就流血,今天又是如此。你怎麼會有那麼多傷口?”
“我的傷口是我自己的問題,不勞你費心,也不需要候爺費心。”我冷冷的回答。
“不勞我費心?哈”寧望冷笑了聲:“蕭雲衣,大哥當你是寶貝,我可不是。你最好把你來北安的真正目的說出來,還有你的傷。”
“我會有什麼目的!我的目的已經全和候爺說清楚了,你自己去問!”我惱怒的說著。
“總之,你這個女人一身古怪。蕭雲衣,別以為我騙你出來只是嚇唬你那麼無聊。今晚你要是不說清楚……”寧望一步步的走到我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我,眼神忽然一改懶洋洋而變得格外銳利。
“我沒什麼好說的。”我咬牙切齒的說。
“那我會讓你一輩子都沒機會再說話。你是趙離睿派來的,對吧。”寧望笑了笑,右手忽然抬了上來掐住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