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碎掉的這一瓶,珀西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但是毫不影響珀西走過來,一臉惋惜的說:“哎呀,可惜了——”這快要成為一種條件反射了。
話沒說完,珀西被嚇了一跳。
斯內普直直的盯著他,眼底泛著濃墨一樣的深黑,珀西好像撞進了暴風雨之前的深海,連呼吸也為之停頓幾息。
‘又不是我打碎的幹嘛這樣看著我?’珀西覺得不妙,心裡暗自嘀咕。
斯內普眼中的黑色越來越濃,他閉上眼,又睜開。
“出去!離開這裡!不要靠近我。”
明晃晃的遷怒。
斯內普不管珀西愕然的表情,徑自走進臥室啪的一聲甩上門。
珀西莫名其妙。這是怎麼了?
想到斯內普剛才的神態確實是有點異常,珀西更鬱悶了。究竟是什麼珍貴的東西?
空氣中肉眼看不見的粉紅色霧氣瀰漫了整個室內。
恍惚間好像空氣變得悶熱起來。
珀西拉扯身上的衣服,不是剛才想遮掩自己的意圖,而是撩開衣襟,用袖子扇著風,熱氣燻人,口乾舌燥。桌子上有茶水,他卻一點也不想喝。可能下意識裡知道他需要的不是茶水吧。
斯內普的胸膛又浮現在眼前。
一雙腳好像有了自己的意識,輕飄飄的來到臥室門口。
臥室門從裡面鎖上了,珀西推不開,索性噼裡啪啦的拍。
“教授……”他喃喃的呼喚道。
少年的嗓音不復平日的清亮,略帶點嘶啞,音調因為心神不寧而顫抖。
“教授……”沒有得到回應,珀西一聲又一聲的呼喚。他把額頭抵在門板上,沁涼的木質門板稍微紓|解體內的燥熱。
“教授……教授……”
一聲又一聲。
門突然拉開,重力前移,珀西沒站穩,一頭栽進一個懷裡。
額頭與硬實的胸膛間發出沉悶的咚聲。
不過這淺淺的痛楚兩個人都忽略了。
聲音恍若從遙遠的天際傳來,珀西用力想聽清楚,入耳的只能分辨出它屬於熟悉的人。
“這是你自找的。”
與其說摟,不如說是抓。
天旋地轉,珀西還沒有反應過來,身體就已經被甩到柔軟的床鋪中。然後,迅速的,一道高大的黑影覆蓋上來。
嘴唇被堵上,衣服被撕開,一雙灼熱的大手在身體各部位遊走。
“啊、嗯……嗯……”輕飄的低呼化作柔|媚的呻吟。
斯內普的動作一頓,然後是更激烈的糾|纏。
“疼……”珀西迷迷糊糊的說,他臉上是一片迷濛,彷彿靈魂和分割成兩半。胸口那一點被粗魯的捻|弄,另一邊被含在熾熱的唇瓣間。他不由自主的扭動著。
好像烈火上澆油,在珀西看不到的地方,斯內普的眼底燃燒著旺盛的墨色火焰。
捻弄的那隻手鬆開,悶痛消失,那一點殷|紅挺立,好似捨不得一般往前湊了湊。只是,那隻手還有更重要的工作。順著胸口往下,沒入小|腹。
珀西嗚咽一聲,身體突的繃直。
隨著褲子遮掩下的起伏,那一塊兒漸漸有了隆起,珀西又鬆軟下來。
“嗯……嗯嗯啊……”
糾|纏中,浴袍和睡衣都剝離了軀體,被胡亂扔在地板上,撕壞的睡衣只能看見一隻袖子,上面壓著黑色的浴袍,最上面是一團和睡衣同色的布料,應該是褲子。
“啊——”珀西突然痛呼。床尾,一雙小巧的腳尖緊緊的蜷縮,彷彿承受不了莽撞的刺探。
斯內普俯下身,熱烈的親|吻從小腹往上延伸,留下玫瑰色的印跡和溼亮的水痕。那雙能夠釀造榮譽阻止死亡的手不停的在青|澀的身體上點火。
痛呼聲又轉為嗚嗚嗚的聲音,想必是發出聲音的嘴巴被堵上了。
過了片刻,底下玉一般的瘦弱身體被安撫下來。
大床開始搖晃。
先是垂地的幔帳有絲絲的晃動,如同平滑如鏡的湖面飄落深秋的紅葉,水面盪開粼粼波紋。接著投入石塊,打破了湖面的平靜,一圈一圈的水紋盪漾開,抵達岸邊又反蕩回來。
來回作用,大床的搖動逐漸變得劇烈,配合床上少年醉|人的呻|吟,男人的喘|息,羞的月亮也躲起來了。
一隻細白的胳膊搭在床邊,五指攥緊底下的床單。另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覆上來,將它握住。
“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