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萬分惶恐。臣於吏部任職半年,資歷尚淺,如何堪當大任?惟有堅辭不敏。陛下,臣所慮者,一連几案發作,不止吏部,工部與兵部亦積重難返,不可不改。託睿王殿下神威,我朝大勝吐蕃,然北方回鶻部蠢蠢欲動,倭國,南詔,吐蕃皆窺伺天朝,武備一日不可不舉。是以臣請陛下破舊立新,重整朝堂。”
新人新氣象嗎?無論如何,他的這番話,真可謂擲地有聲。皇帝雖然表情未變,但目光中已有絲絲嘉許之意。座上之人都是成了精的老狐狸,見此情形,自然都嗅出了一點“山雨欲來”的味道。
謝珂的提議,是在朝堂上作一次外科手術,當然會觸及很多人的利益。所以雖然皇帝想點頭,還是有人跳出來反對。我只是沒想到,這位反對的,其實是最有立場進行彈劾的御史中丞,這位大人,剛好還是“賠了外甥又折了錢”的都省左丞歐國舅的死黨。
歐國舅大人因為“痛惜太子失德”而正在家中“靜養”,所以這次的會議,倒是不克前來。都省左丞直轄吏、戶、禮三部,他因為及時“靜養”逃了過去,才讓吏部尚書不得不“孤身”入獄,頂下太子之外的罪責。
“軍械案與貪墨案,如今已有定論,涉案數人皆已下獄正法。謝大人翻出軍械案,直陳六部其三積重難返,豈不是危言聳聽?”
秦相身為百官之長,這時候的出現,還真是恰到好處。
“危言聳聽,實為御史之責,今日謝大人與陳大人,倒像是真的易位而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