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麼,忙扔掉手中的煙,爬到樹叢邊緣舉起望遠鏡向山下望去......“孃的!真讓我給想著了,果然還有暗哨!”
“什麼暗哨?”邵海山一聽就急了,迅速爬過來從陳沂生手中搶過望遠鏡。
“給我拿杆步槍來!”老陳把手伸向背後。一名戰士摘下5.6式半自動遞給他。陳沂生開啟槍膛一看:還有6發子彈,心裡暗道:孃的,子彈快用光了,這可麻煩。
“老陳!這有四百多米的距離,你有把握嗎?”邵海山知道這個距離對一個射手的難度,換了是他,他想都不敢想。
“你就看好吧!”陳沂生推上子彈,將左眼閉上,向山下公路哨卡旁一棵大樹上的機槍手瞄去......
“你們是哪個部分的?站住!”一個帶著袖標的女兵揮動著帽子。金玄和理都沒理,也根本沒法去搭理,邊走邊輕輕將衝鋒槍的保險開啟。
“站住!再不站住就開槍了!”那個女兵一擺手,身後的六個女兵紛紛舉起了衝鋒槍。金玄和掏出越南軍官證搖了搖。越南女兵鬆口氣,望著越走越近的五班戰士,她埋怨道:“你們怎麼不拉開點距離,不怕中國鬼子一顆手榴彈解決你們?”正說著,突然看見金玄和開啟了保險的衝鋒槍......
“咻!”“噗!”
這個女兵就覺得頭頂上的枝葉一陣晃動,在她一愣神兒的時候,一挺機槍重重砸在了她的頭上,伴著劇痛和暈眩的一瞬間,她聽見了從遠處的山谷中隱隱傳來的槍聲......
“嗒嗒嗒......”五班的戰士迅速開槍臥倒,把幾個還沒有反應過來的女兵,打得血肉模糊,血雨飛濺。一個女兵搖晃著身體,槍口向天空噴出了幾顆子彈後,拖著“嘩嘩”流淌的血水,一頭栽倒在地......
“還愣著幹甚麼?快撿子彈撤離!”陳沂生疾步衝上來,照著金玄和的屁股就是一腳。
“排長!”金玄和指著被機槍砸倒的女兵。
“鬼叫什麼?女人有什麼好看的?”陳沂生扭頭一看,只見這個被戰士們包圍著的女人,擦了擦臉頰上的鮮血,向周圍的戰士們笑了笑,慢慢伸手解開了軍裝......
“媽的!這肉可真白......”周小米使勁嚥了咽口水,那眼睛直直地盯在女人的胸脯子上......
邵海山嚇得把眼睛一閉,趕緊把身子扭過去。
“媽的!這女人要是做了老婆......”周小米偷著瞄了瞄這些背過身子的戰友,心裡開始胡思亂想。
“叭!”
胡思亂想中的周小米,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槍嚇了一跳。抹了抹臉上熱乎乎,噴了一臉的鮮血,和大家一樣,傻呆呆地看著腦漿崩裂、躺在地上不斷抽搐的女人。陳沂生冷漠地吹著槍口上的白煙,一腳將女人的屍體踢開,指著女人拉在手榴彈引信上的左手,大聲喊道:“你們這群笨蛋!啊?我是怎麼告訴你們的?不管男女,一律開槍。你們是不是拿我的話當放屁?是不是?”他氣得臉色紫紅,跳腳大罵。
“老陳!”陳東尷尬地笑了笑,“這些戰士還年輕,沒見過這陣勢,這個,下不為例,下不為例......”
“還有下次?”陳沂生一聽,火更大了,他咆哮道:“再有下次,你們一個個都得被人家娘們炸成豬食!媽個X的,象你們這麼笨的兵,簡直打著燈籠都難找!”他一指金玄和陳東,“你們當班長的都給老子聽著:不管是男女,只要他出現在戰場上就都給老子幹掉!什麼狗屁紀律,保住自己的小命打贏了仗才是最好的紀律!聽清楚沒有?”
“是!清楚!”陳東一個立正。
“金玄和!你聽清楚沒有?”
“是!清楚!”
“陳東,鄭寶財!你們清......寶財!......寶財......”陳沂生緩緩放下了高舉的拳頭,低下頭,嘴唇哆嗦了一下,火氣一下子全沒了。看著被他擼成茄子皮色的部下,他咧開了大嘴,痛苦地笑了一笑......
“那個!同志們!”邵海山乾咳了一聲,“時間緊迫,就不多說了。不過陳排長的話你們要辯證地去看。那個......那個最後一句,嗯!只侷限在越南,在越南......那個回了國,就算了,就算了......最好忘掉它......對!忘掉它,就當它從來也沒出現過。是不是?”
“嘿嘿!......”大家一陣地乾笑。
“都別笑了!”陳沂生用一種恨鐵不成鋼的眼神掃了掃眾人,大聲命令道:“上車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