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副師長!”吳文歡笑了笑,走到胡文凱的身邊,道:“你們溪山團果真是名不虛傳,上至團長下至小兵都很牛啊!看來,我這師長當不當也沒什麼意思了,不如讓給你來當,行嗎?”
“師長!您誤會了。”胡文凱苦笑道,“我哪有那資格!”
“是嗎?”吳文歡搖搖頭大聲道:“我沒誤會!我現在就是不明白:我們的人民軍隊什麼時候有了山頭主義?什麼時候連軍令也敢明目張膽地違抗了?你說,現在這個樣子還能算是一支人民軍隊嗎?”
胡文凱沒有辯解,扶扶眼鏡,平靜地說道:“師長!你真是誤會了。我們團的行動那是軍區直接下達的命令。而且接到命令就馬上行動,根本沒有多餘的時間去準備。就是我,也是團長走後才知道的。不過你放心,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我心裡有數,只要是不違反原則,我本人沒什麼說的。”
“那我現在就命令你把那些瘋子都抓起來呢?”
“師長!抓人可以,但是決不能傷害他們。”
“好!就這麼辦!”吳文歡妥協了一步,不過他達到了目的,“叢文紹!哼哼!我到要看看你怎麼解釋這些溪山團老兵的叛亂問題!”他心裡恨恨地想。
胡文凱習慣地挑挑眼睛,偷偷看了看吳文歡的臉色,眉頭不由得微微皺起。
所謂家堂鎮,不過是一條靠近綿河,擁有十幾個院落的院落別墅而已,至於這座別墅為什麼叫家堂鎮,已經無從考究。據說當年,這座院落別墅是一箇中國地主的私家產業。隨著歲月的流逝,這裡的原住戶已經不知去向。只留下這座具有中國明清時代獨特南方風格的同性大院。
“老陳!你聽!”邵海山趴在陳沂生的身邊,仔細諦聽著溪山團團部的動靜。
“好!兔子要出窩了!”陳沂生一邊回頭看看高坪市內的大火,一邊趴在越軍哨兵的屍體上從山坡向下望去。
“老陳!你看看......”邵海山指了指從院子裡出來的越軍摩托車隊,興奮地說道:“好傢伙,出來兩個排!”
“就等這個時候呢!嘿嘿!越南鬼子可真聽話!”陳沂生揉揉發酸的眼睛,果斷說道:“命令:從高坪撤回的五班破壞家堂到高坪的公路,並對越南的增援部隊進行阻擊,看到三發紅色訊號彈之後,與部隊在高塘鎮匯合。”一旁的戰士記下後,敬個禮轉身離去。
“老邵!”
“嗯!”
“陳東,楊雪龍!”
“有!”“有!”
“現在對錶,十五分鐘後準時對溪山團發動襲擊!”說罷,陳沂生也沒客氣,從邵海山的手腕上,一把就擼下了手錶。
“是......”陳楊二人也敬個禮,轉身安排去了
“老邵!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沒有!”邵海山看了看自己的梅花表,心裡有點捨不得,可是嘴裡卻說道:“老陳,這一路上的經歷可是和咱們當初的設想區別大了!至少,連個特工的影子都沒看到。”
“什麼人?”崗樓上的哨兵推上子彈,把槍口對準了30十米外模模糊糊的幾個人影。
“別開槍!我是師部的通訊員,我有要事通報!”
“站著別動!”哨兵把身影藏在了探照燈的後面,順手拉響了警鈴!警報聲中,院中所有的燈火突然熄滅。沒有人聲吵雜,只有“嘩嘩”拉動槍栓和槍托砸碎玻璃的脆響。
“別誤會!是自己人哪!”
“沒誤會!老子打的就是自己人!”哨兵食指一勾,“叭!叭!叭!”三顆子彈脫膛而出......
“咻!......噗!”正在射擊的哨兵,胸膛突然噴出了一道血箭,整個身子被強大慣性拖著撞斷欄杆,從4米高的崗樓上倒栽下去,“喀嚓”一聲,撅斷了脖子......
“嗒嗒嗒......”燦爛桔紅的拽光從黑暗的院子裡密密麻麻打在陳沂生的藏身處,炙熱、土屑和四射的火星壓得他抬不起頭。
“用手榴彈炸!”邵海山拼命大喊。
幾顆集束彈從兩側的院牆外划著白煙落進院中。“咣咣......”
“再炸!”陳沂生甩出了最後的一顆手榴彈,“先炸房子!”藉著煙霧,他率先衝了出去。
“咣咣......”幾座木石結構的青磚房在巨大的爆炸聲中陡然冒起了大火。“轟......”一座青磚房從內向外,發出了驚天動地的爆炸聲。一堆堆的木屑碎磚被氣浪卷向了天空,瞬間便籠罩了整座院子,直砸得院中慘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