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叢林戰的人才。不瞞你說,我們的戰士凡是能求教的就都求教了,就連經常進山打柴的老鄉都沒放過。但是就這些,和越南的特工一比起來,那還是差得很遠。想要一隻能打叢林戰的部隊那可不是說有就有的。咱們軍,除了陳沂生的二排在越南叢林和越軍周旋過,並且打了越南人一個憋氣又窩火之外,你還能不能找出第二支?前兩天,就是你和我摔耙子那天,從王禿子他們軍就打過來電話,你猜王禿子和我說什麼?”
“他有什麼陰謀?”
“他跟我說,咱們軍要是不知道該怎麼處置這個陳沂生,就把陳沂生交給他。要不然,就把這個陳沂生押到他那裡服刑也沒問題,他絕對不會讓老戰友為難。”
“他敢?”左政委一拍桌子,“牆角都挖到我這來了,他王禿子到底還要不要個臉?”
“他還說請咱們吃飯......”
“鬼才去吃他那頓臭飯,你馬上告訴他,叫他趁早死了這份心。這陳沂生生是咱Y軍的人,死是咱Y軍的鬼。老子就是斃了他,也不能把他送人!”
“山頭主義了不是?要我看,把他送給王禿子也不是不行,沒準還是件好事。都是自己的部隊,別弄得大家都不愉快好不好?”
“少扯那個!你想用激將法是不是?嗨!我偏偏就不上你那份當!哪涼快你就哪待著去。總之,你現在就想要陳沂生,那是門都沒有!等處理決定下發之後再說吧!”
“那你叫我怎麼辦?你還想讓我等多久?”
“你總要給我點時間吧?”
“可是越南鬼子卻不給我時間吶!”
“問題是現在就把陳沂生放出去,這影響有多大你知不知道?是你能擔待還是我能擔待?”
“那你說該怎麼辦?”
“要不......對了!陳沂生手下的兵不是跟他打過叢林戰嗎?我看這件事情就交給他們去解決,你看怎麼樣?”
“......也行!”趙軍長有些遲疑。
“那就這麼定了!”
“可是你叫誰帶隊啊?”
“叫......你還別說,這些人裡能挑起大梁的還真沒有,不是年紀輕就是紀律性太差......要依我看,就叫他們連長親自帶隊吧!不然,我也沒辦法了。”
“他們連長?就是那個一等功臣,你那個寶貝疙瘩?”趙軍長瞥了左政委一眼,“你捨得嗎?”
“有什麼舍不捨得的?都是戰士,都是從槍林彈雨裡爬出來的,我還能對他有什麼不放心?”
“你沒和老劉打個招呼?”
“事事都打招呼,我這政委也不用幹什麼了,再說,不派他你還有合適的人選嗎?”
“那倒是!”趙軍長點點頭,“不過這老劉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你還記不記得參戰前他給你打的那個電話?”
“記得!不就是想保住他兒子的一條命嘛!唉!都是多年的老部下了,該做的我們也都做了,可是想要開這個後門,我可沒這權力,你老趙也沒有。嗯!這孩子的機會也把握得不錯!可問題的關鍵還是要靠他自己。我們這些叔叔伯伯能做的也不過是在關鍵的時候拉他一把。”
“是啊!”趙軍長略有所思,“老左!這件事情你就交給我吧!適當的時候,我會安排個人找他好好談談......”
陳沂生迷迷糊糊睜開了眼睛。在睜開眼睛的一瞬間,就被室內的情景給嚇了一跳:一張擺滿酒菜的圓桌,兩張隔著桌子對放的椅子。馮剛的鼻子上貼著敷料,抱著雙臂在地上走來走去......
“是不是我要上路了?”老陳盯著滿桌子的酒菜,“咕咚”一聲,狠狠嚥了一大口唾沫。
“別客氣,一起來吃點吧!”馮剛一見他醒過來,自己順手拽過椅子,不慌不忙地坐下。先給自己滿滿倒了一杯酒,隨手又給老陳的杯子斟滿。
老陳從來都不知道什麼叫客氣。從床上一翻身跳下來地來,左腳赤著足,右腳踩著椅子。撕下一塊雞腿,就拼命地往嘴裡塞。
“你慢點吃,沒人和你搶食吃。這些都是你的,我喝點酒就可以了。”馮剛抿了一口燒酒,吸了一口氣,用手背擦擦嘴巴。
老陳順著脖子,強行把食物嚥進了食道。一邊打著嗝,一手抓起杯子大口喝了起來。總算是把卡在喉嚨裡的食物給涮了下去。
“咳咳......”老陳的眼淚被嗆了出來,一陣劇烈地咳漱。
“不是叫你慢點嗎?你急什麼呀?”馮剛不冷不熱地看著他,“瞧你這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