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彈琵琶。可是,第二天當數萬大軍全副武裝地等待他們的皇帝檢閱時,終夜和馮小憐淫樂的高緯卻站將歌詞和演講稿忘得一
幹二淨,他又有點結巴,站在臺上半天說不出話來,乾脆吭哧吭哧地一通傻笑。這一傻笑,將那些對他抱著殘存幻想的將士們的熱情徹底消滅,再也不願意為這樣一個昏君拋頭顱
灑熱血,戰爭的結果可想而知,很快就亡國滅家,美人馮小憐也被人掠奪了。高緯死時年僅22歲。
…………
前面已經到了盡頭,冰柱也一覽無餘了,除了這七個小暴君的玉像,就再也沒有其他東西了。
兩人來回細看一陣,馮豐越看越覺得詭異:“李歡,我咋覺得這些人不像是雕像?而是真人呢?”
李歡的故舊
“胡說,這些人雖然都是魏晉南北亂世的暴君,可是,從最早的苻生到最遲的陳叔寶,前後生卒年限也隔了250多年,而且他們的死法各異,屍首怎麼能夠同時出現在這裡?”
可是,玉像怎麼能夠如此栩栩如生?”雖然明知不可能,可還是無法置信,只喃喃道,“我去取一盞燈來瞧瞧,他們到底是不是真人……”
“馮豐,你看……”她正要走向石壁上的油燈,李歡一把拉住她,只見旁邊是一個冰形小案兒,上面放著一個極小的盒子。
她伸手去拿盒子,李歡立刻阻止她,自己乾脆脫下一件衣服,撕去袖子的一角纏在手上。又遞給她一副,示意她也纏上手。馮豐嚇了一跳:“哦,也許有毒。武俠小說裡,那些盒
子裡都有機關或者病毒……”
李歡拿起“盒子”,才發現根本不是盒子,而是一個小小的類似遙控器的裝置,上面標著序列號,竟然有10個。
“這是什麼意思?”
“不知道。”
“我看看。”馮豐接過盒子仔細看看,“這好像是一個遙控器呀?幹什麼的?”她本來想按一下,可是,手上包裹著厚布不靈活,沒按動。
兩人看不出是什麼東西,馮豐道:“我們乾脆拿出去研究研究,說不定是什麼值錢的古物呢。”李歡拿衣服包好了遞給她,“小心點,不要直接觸控。”
馮豐收好盒子,又轉回頭去盯著那些“玉像”,越看越不死心:“李歡,我總覺得他們是活著的……”
李歡自己心裡也是虛的,心下一動:“我們再好好看看。”
他去壁上準備取一盞油燈,一接觸,才發現根本拿不動,彷彿因為年代久遠,粘連在上面了。他再一用力,只聽得“砰”的一聲,油燈忽然掉在地上。
這響聲並不大,可是,油燈一落地,那雪白的“冰柱”就開始慢慢融化、分裂,柱子裡的一個個人,鼻子上、頭上的“冰”慢慢化去,露出口眼,然後是四肢,一個一個,緩緩地
吁了口氣……
兩個人呆若木雞,只見最先露出來的是苻生,他瞎了的一隻眼本來看起來就凶神惡煞的,此刻從冰裡出來,更是紅得刺目。然後,他的眼睛睜了一下,又閉上,彷彿不適應這裡的
光線,然後,又睜開……
“李歡,他,他,他活了……”馮豐語無倫次,渾身冰涼。
李歡緊緊拉住她的手,卻見旁邊的幾個人——不再在冰柱裡,而是一個個僵硬地站著,一個個惺忪著眼睛,頭上的冠冕,無風而微微晃動,彷彿做了一場長長的夢——一千多年的
一場夢!
“堅城下,敵攻急!危急板蕩,賴爾扶持!雲低低,霧迷迷,驅虜破敵敵共休慼……”
有人忽然唱起歌來,本是一曲戰歌,卻被他唱得窮途末路一般,在地墓裡陰森迴盪。原來,竟是後主高緯在唱歌,他一千多年前在戰爭總動員時忘了歌詞,只知道在臺上傻笑,導
致一敗塗地,現在倒那麼清晰完整地唱了起來。
“媽呀,有鬼……”
馮豐慘叫一聲,拔足就跑。
這一大群不擇不扣的魔王復活——沒有一個是善良之輩呀,繞是李歡也驚嚇不已,緊緊拉著馮豐的手,也跟著她就拔足狂逃。
“站住,朕命令你們站住……”
苻生想也不想,就追了上去。次第醒來的眾人見他追上去,也紛紛追了上去。
二人在黑夜裡跌跌撞撞地亂跑,均是同樣想法,其他幾個繡花枕頭也還罷了,苻生和蕭寶卷可是著名的力大如牛,要叫這兩隻鬼抓住了,不死也得脫層皮。奔過冰凌區域,又退到
了那條狹窄的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