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劉子業和劉昱是堂兄弟,劉子業被劉昱的父親明帝殺了篡位,然後1,劉昱繼位。劉昱雖然這時也認出了早已“死去”的堂兄,可是卻疼痛得說不出完整的一句話來。劉子業見他
如此,眼裡竟然流露出興高采烈的神情,好像在慶幸他的謀逆得到“懲罰”。
馮豐見劉子業這等情況下,還對“篡位”的堂兄耿耿於懷,心想,也罷,就讓這兩個暴徒狗咬狗好了。
本來一干暴君經過權衡,都有些躍躍欲試,明白當務之急是拿下這兩個男女,見苻生和劉昱兩次受傷,一次比一次更加嚴重,不由得兇性大斂,不敢再動,各自後退一步,生怕那
個遙控器就對準了自己。
馮豐站在案几上,居高臨下,見這幹兇徒無不穿金戴玉,龍袍冠冕,正估量時,卻見口吃的高緯抬起頭,仔細盯著李歡,目光越來越驚駭:“……你,你是北魏孝文帝元宏……我
在宮裡看過你的畫像……”
孝文帝499年就駕崩了,而高緯565年才繼位,在宮裡見過這位北朝強人的畫像。
蕭昭業也和這位北魏的皇帝是同一時代之人,見北方強敵忽然出現在此,而且這麼形貌古怪,也驚得說不出話,他十分膽小,喃喃道:“莫非,朕也成了俘虜?”
“北魏孝文帝?”蕭寶卷也失聲驚呼,“你不是死了兩年了嗎?怎生這般模樣?朕怎麼會成為你的俘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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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寶卷501年死於非命,故問李歡死了兩年則麼還會活生生地站在這裡。蕭寶卷繼位之前就聽得北魏孝文帝駕崩,當初南朝蕭家小王朝還曾想借機攻打北魏,但是,蕭寶卷鼠目寸
光整天淫樂,哪裡還有心思開疆拓土?因此白白放棄了大好時機,自己也身首異處。
“難道我們都成了北魏的俘虜?”
而一直默不作聲的慕容熙和苻生是在孝文帝之前,不知道孝文帝是什麼人,更不知道這幹穿龍袍的是什麼牛鬼蛇神,也只道落入了敵國的手裡。
“孝文帝,你真是孝文帝?”
李歡見他們一個個階下囚一般的模樣,他們不知道已經穿越了一千多年的時光來到了“21世紀”,只知道“被俘了”。他想起自己剛到現代的驚惶,還沒說話;只聽得馮豐大
聲道:“你們這般窮兇極惡之徒,不要開口閉口稱朕了,你們的時代早已滅亡了,這天下早已沒有皇帝了……”
天下早已沒有皇帝了?
李歡點點頭,神情不怒自威:“你們殘暴成性,上天有好生之德,所以將你們拘禁在此,就是要讓你們為千年前的罪惡付出代價……”
千年前的罪惡?這是什麼時代了?南北朝時改朝換代十分迅速,一干小暴君並不覺得奇怪,可是,說什麼“千年前”,他們就不相信了,一個個心想,孝文帝弄什麼玄虛?
眾人大怒,目光在彼此的龍袍冠冕上轉動,一個一個心懷鬼胎;究竟是誰篡了誰的位?環顧幾眼,忽然醒悟過來似的,也不知道是誰先發出一聲嘶吼,眾人扭打成一團:“逆
賊……”
“篡位的逆賊……”
“朕誅你九族……”
“狼子野心……”
“亂臣賊子……”
“……”
夜襲幾乎是同時發生的,誰也不甘居人後,混亂成一團。
馮豐和李歡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一時也不阻止,這幹暴君一個個陰險毒辣,做事誰也不肯甘人後,卑鄙程度一時也分不出個高下來,二人倒都想看看,究竟誰能佔到便宜。
眾人大戰甚酣,從拳打腳踢到抓頭髮扯冠冕,很快地上就落滿了金銀玉珠。馮豐看得極爽,心道,古人頭髮長,原來男人打架也作興扯頭髮,這幹小暴君狗咬狗,打得倒跟武
打片似的,心想,管他們牛打死馬,馬打死牛,吃點苦頭是應該的。
可是,李歡卻絲毫不敢鬆懈,他對皇帝的心理再清楚不過了,目不轉睛地盯著眾人,果然,就見苻生和慕容熙表面打得熱鬧,卻覷了個缺漏,虛晃一招,就向旁邊的馮豐撲去
,想先抓住她做“人質”。
他拿了遙控器正要按住苻生和慕容熙的編號,卻見二人彷彿被施了定身法似的,一個一個站在原地——
不知何時,所有人都停了下來,之間彼此頭上的冠冕、身上的龍袍,紛紛一陣青煙似的,片片剝落,層層風化,很快,地上只剩下一堆淡淡的灰燼,而眾人——
七人身上再皆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