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
“我就說竊賊偷起跑了。”
蕭昭業補充道:“大不了我用賣字的錢補足。這幾天加班多寫點。姐姐,你拿走,可不要便宜了遙控器……”
她看一眼蕭寶卷和蕭昭業,心裡忽然覺得有點安慰。離開了千年集權暴政的轉制土壤,他們完全就是普通的少年了。
原來,罪惡的滋生,真的還在於罪惡的土壤。
馮豐把這疊紅紅的百元大鈔在手裡拍了一下,又親手放在收銀臺裡:“呵呵,你們放心,這個小店還是我的。沒有人能把我趕走。你們好好幹,到年底結算時,掙錢了大家按照份子平分。“
蕭寶卷和蕭昭業交換了一下眼色,均搖搖頭,覺得這個女人真是奇蠢無比,都這個份上了,還如此信心滿滿,有李歡在,會有他的好果子吃嘛。
“姐姐,李歡已經有了那個叫做芬妮的美女……”蕭昭業忍不住提醒她,“以前我們做皇帝時,即便是寵妃,打入冷宮後也基本不可能再重新寵信,美女太多了,君王眼睛都挑花
了,絕無可能回頭惦記拋棄的女人……”
只有男人才會說出這樣的實話,所以,即便恩愛如楊貴妃,大難來時,唐玄宗也會殺了她先保住自己的江山再說。這世界上,沒有男人會為女人真正“忠貞不渝”,更何況,有比
以前更好的女人出現之後。
蕭寶卷也說:“姐姐,我覺得黃暉不錯,他比李歡好多了,籃球也打得好……”
這傢伙,應該說籃球比李歡好得多。
馮豐笑起來:“你們想太多了,我和李歡不過是普通朋友而已,我並不是什麼他拋棄的女人。”
朋友?二人真拿不準她是聰明還是愚蠢,也就不再勸了。
一夜白頭,脾氣又越來越壞,日漸憔悴的厲害,到底是撞了什麼邪?直到上了計程車,馮豐還在思索這個問題。可是,想來想去也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莫非他和芬妮發生
了矛盾?她想給芬妮打個電話問問,可是,想起李歡那句“你和芬妮是雲泥之別,當然。芬妮是雲,你自己是什麼你自己知道”,撥了號碼,卻又放下電話。
自尊極大地被踐踏,那是根本不可能修復的創傷。
自己何必還去管他的閒事,自討沒趣?
手機響起,很陌生的一個號碼。她接聽,是一個陌生的男人的聲音:“馮小姐,我是XX二手房房產公司的,您的別墅是否有意出售?”
“哦?“
“是這樣的,有一個商人想買一套郊外的別墅,他很中意那個地段,但是,沒有空出的別墅,就打算看看有沒有人可以割愛。我們打聽到您是業主,去您那裡看了好幾次都沒見到
主人在家,所以冒昧打電話向您諮詢一下。買主可以出一個很合理的價格……”
中介並不躲閃,直接說出了一個價格。那是令人十分心動的好價錢。那個鬼氣森森的別墅,自己可不敢去,賣了套現一大筆現金道是好事。
可是,這個別墅終究是李歡的,而且裡面還藏著天大的秘密,尤其是那棵千年的黃桷樹,一般人住進去不知道還好,知道了,不嚇死才怪。
要不要賣,得李歡自己做主。
她想了想,回道:“我再考慮幾天吧。”
“謝謝,那我下週給您打電話。”
“好的。”
得儘快找個時間,把那些東西還給李歡。再不願意見面,都再硬著頭皮去一次吧。
計程車停在C大門口。她剛下車,電話又響起,一看,竟然是葉嘉的號碼。
“小豐……”
“嗯?”心不爭氣地狂跳。
“小豐,今晚一起吃飯好不好?”
她幾乎要衝口而出一個“好”字,卻驀然想起自己另有約會。這一想不打緊,滿腹的怨恨如山洪一般爆發,自己和他同居一年,領取結婚證一年,可是,連他葉家大門都沒有資格
踏進半步,這是什麼樣的愛情?
如果一個男人“愛你”,愛得連家門都不敢讓你進,你又還有幾分尊嚴可以支撐今後漫長的歲月?
她聽得自己心底冷冷地笑,就因為你是個窮女人,你有什麼資格再和高不可攀的葉公子糾纏不休?想來真是一場極大地諷刺,連夫家的門都沒進過,就成了光榮的“下堂妻”了。
“小豐,我來接你……”
“葉嘉,抱歉,我另有約會。”然後,斷然掛了電話。
走過那片荷塘,黃暉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