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的“知情者”的。
這是一個相對開明的時代,每個人都是一定程度上的“移民”。
沒見到哪個“移民”就非得抓住一個人才能活下去的。
陳姐來時,馮豐才剛從學校裡下課趕來。
李歡的態度一貫的冷淡,她正要出去透透氣,見陳姐來了,不知怎的,竟然鬆了口氣。和陳姐打了招呼後,她依舊呆在房間裡,聽他們談笑風生。這一次,李歡的話多了不少,和
陳姐談了許多工作上的事情。陳姐爽朗的笑著,說他傷得不嚴重,那麼過幾天就可以去公司幫忙了。
也許是對工作的熱情讓他活躍了起來,馮豐暗自開心,也插了幾句嘴,可是,李歡並沒怎麼接她的話茬。
陳姐走後,她半帶玩笑的:“李歡,陳姐對你真是不錯,又送花籃又送果籃……”
“當然了,你以為這世界上,所有的女人都像你一樣不把我放在眼裡?”
她是開玩笑的口吻,他卻是冷淡而嘲諷的口吻。她訕訕的,再也接不下去,只好怏怏地告辭了。
心裡是疑惑的,李歡不過是擦傷了一點兒、輕微的腦震盪,又不是腦子摔壞了,為什麼脾氣就變得越來越古怪了呢?
這一疑惑,是芬妮來時才解開的。
芬妮一直在C城拍葉氏集團的廣告,三天後就是葉家的盛宴,她作為集團的新品代言人,是鐵定捧場的女明星之一。所以,並沒有忙著離開,得等參加宴會後才走。
得知李歡受傷的訊息,她除了電話問話,這天一收工,立刻驅車趕到醫院探望。
馮豐今天下午沒課,所以來得早。來時,李歡在午睡,她坐了許久,他也沒有睜開眼睛。她百無聊賴,只好削幾個水果,等他醒了後可以吃。
正將水晶梨子削好,切成小塊放在盤子裡,有人敲門,她開門,先看到一大束花,然後,來人摘下墨鏡,是一張美麗之極的面龐。
她很高興:“芬妮,你來啦?”
芬妮滿面的擔憂:“嗯。小豐,李歡怎麼樣了?”
她還沒有回答,李歡已經睜開眼睛,滿面欣喜:“芬妮……”
芬妮顧不得在和她寒暄,幾步走到李歡床邊:“傷口如何?最近感覺怎麼樣?”
“我電話裡都說了好多次不要緊,呵呵,芬妮,不用擔心。”
“能不擔心嘛?”她的眼裡留露出那麼強烈的,難以掩飾關切,同樣是女人,馮豐怎麼會看不明白呢。她靜靜地站在一邊,只見李歡的眼神同樣熱切和欣喜,一個勁地安慰她:“
沒事,不要緊,不要緊……”
兩個人說了好一會兒話,李歡才想起什麼:“馮豐,你給芬妮倒杯水吧。對了,芬妮不喜歡茶葉,你給她倒白開水好了……”
他的語氣是不經意而且尋常不過的,惟其如此,這一剎那,馮豐有種淡淡的悲哀,那種久違了的“婢女”的感覺又緩緩地浮上了心底。
跟李歡相處日久,如果他身邊只有自己一個女人時,這種感覺還不明顯,甚至,一度她都快忘記了。可是,一旦有了對比,在其他女人面前,自己就無形中又成了“婢女”。
她依舊開開心心的給芬妮倒水,給她拿削好的梨子:“芬妮,你吃吧。”
“不用客氣,小豐。”
芬妮穿一身平素的衣服,可是,卻毫不掩飾她的璀璨的豔光,一舉手一投足,都美麗得不可方物,但又並不咄咄逼人,而是散發著強烈的女性的溫柔。
李歡的目光一刻也沒有從她身上移開,就連馮豐叫他吃梨子,他也只是淡淡地“唔”了一聲。馮豐不經意看去……他那樣專注而深刻的眼神……她才深深地意識到,他對芬妮一直懷著
一種什麼樣的情緒。
很早以前她就知道的,他對芬妮一直不一般,這可比對柯然,對他的其他任何女伴都要強烈得多的感情。她知道,都知道。
李歡想起什麼似的:“芬妮,你去參加葉家的宴會不?”
“呵呵,我當然會去了。你們兩個去不去?”
李歡瞟了一眼馮豐,芬妮也轉向馮豐,“我前幾天碰到曉波,他說你會和葉嘉一起回去?還說葉夫人將首飾都給你準備好了……”葉夫人讓步了,估計馮豐和葉嘉也就沒有什麼阻
礙了。她暗歎一聲,馮豐終究還是比自己命好,連葉夫人這樣勢力的,居然也會妥協。果然,人與人之間還是有差距的,這就是葉曉波和葉嘉之間的差距!
李歡來了興趣:“哦?馮豐,首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