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希望,我就不賣。”
“不,我沒有不希望,你的東西,你自己做主吧。”
大中已經去開了門。他對馮豐印象很不好,見她居然又上門來,心裡更是不爽。不過,幸好那個和她形影不離的黃暉沒有跟著,他在門口看了幾眼,自己先進去了。
李歡看看開著的大門,再一次柔聲道:“馮豐,進去看看吧。”
馮豐本來就想進去看看那棵黃桷樹的,在外面無法觀察裡面的詳情,見李歡同意,也顧不得尷尬,立刻就往裡面走。
李歡見她進門,暗暗鬆了口氣,也跟了進去。
馮豐在黃桷樹邊停下,看一地的葉子和周圍鬆動泥土痕跡,原來的世界觀大花盤已經被搬開,四處亂糟糟的。可是從翻上來的泥土看,這些泥土都很緊實,完全無法想象下面曾
經有過寬大的古墓。
“李歡,這裡的東西真的沒有了?”
“沒有了,移位了。”
“是誰把這裡弄得那麼亂?”
“我自己。我也很好奇,但是,裡面的卻什麼都沒有了。估計是那個神秘的力量將這一切全部封閉或銷燬了。”
馮豐本來擔心這個秘密被外人發現,現在聽說是李歡自己弄的,就不以為意了。可是,還是忍不住,扭頭就跑。
“馮豐,你幹什麼”
她的身影跑遠了,好一會兒才氣喘吁吁地跑回來,手裡拿一把鎬鍬,跑到黃桷樹下一個勁的挖掘。
“馮豐,沒用,我已經檢查過許多次了,什麼東西都沒有。”
她力氣小,連續鍬幾下去,也沒挖出多少泥土,就停下來,狐疑地看看四周,心想,真是太奇怪了,乾脆扔了鎬鍬,自言自語道:“既然這裡什麼都不復存在了,房子賣了也好
,這裡鬼氣森森的,住著也害怕。”
“你不喜歡這裡,那你喜歡哪裡?”
李歡的聲音不由自主的放緩了一點,十分柔和。
馮豐有點奇怪,搖搖頭,盯著他染霜的兩鬢,心想,就問最後一次吧,只這一次了:“李歡,你的頭髮為什麼白了?”
他遲疑了一下,搖搖頭。
也不是不回答,而是自己也說不上來。為什麼會白呢?這個世界上,白頭翁很多的,甚至許多少年白。
“許多中年人頭髮都會慢慢開始發白,沒什麼稀奇的。”
那“許多中年人”自己又不認識,當然不稀奇。要是李歡,就很令人意外了,不是嗎?
可他究竟還是不肯坦誠相告。
早就料到的結果,所以,她也並不失望,只淡淡道:“李歡,我走了,對了,葉嘉說你現在這種狀況,有可能是一種病變,希望你能去檢查一下。”
李歡卻反問“馮豐,你是不是生病了?”
“我沒病,我很好。”
“我檢查過了,什麼病都沒有。”
她走出幾步,才又道:“其實,我如何,又關你李歡什麼事呢!你怎麼樣,也和我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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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她就要走到門口,手已經放在門柄上準備開門出去了。
雙腳好像是不由自主的就衝了過去,他緊緊拉住她的手,急促地喘息,卻一句話都不說,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她回過頭,見他的神情那麼古怪,彷彿帶著很深刻的壓抑和悲哀。
心裡一點一點的疑惑積聚成極大的一個團:
為什麼每一次在無人的時候,李歡幾乎就跟過去一樣,彷彿一點也沒有改變。可是,一旦有其他人在場,他立刻就會翻臉相向?
為什麼?
他也緊緊盯著她蒼白的面頰,知道她身體不好,即使是偽裝,也無法再說出任何傷害她的話了。可是,自己該怎麼辦?現在,她已經起了疑心,天天來這裡查探,如果知道了事
情的真相,按她的性子,只怕很快就惹火上身了。
最主要的是,他想起自己那天晚上見到的那個酷似葉嘉的身影,但是又不便當著馮豐說出口。葉霈那次曾巧設機關追問自己的身份,他可謂是最大的嫌疑人。像葉霈這種人,如
果能利用馮豐,是絕不可能有所顧忌的,何況,葉嘉和馮豐早已經離婚了。
現在,葉嘉似乎又恢復了和馮豐的來往,這難道僅僅是一種巧合?畢竟他們離婚那麼久都不曾有過什麼聯絡。
最大的敵人,往往潛伏在身邊。
兩人各懷心事,好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