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她的肩,讓她的身子完全貼靠在自己懷裡。隔著柔軟的病服,他甚至能聽到她的微微的心跳,十分微弱。
她整個人都是昏昏的,手悄然放在他的胸膛上,一動也不動。
好一會兒,他聽見她睡熟的那種均勻的呼吸聲。
他伸手關了床頭的燈,拉了被子,將兩人蓋住,又細心地露出她的臉頰,怕她悶著了。她並沒有被弄醒,呼吸還是十分均勻。他將她的兩隻手握住,發現那放在自己胸膛上的手已經逐漸有了熱氣。
他如釋重負地笑了一下,輕輕摟住她,這一刻,心裡全然的鬆弛,又帶著一種無法形容的溫柔的情愫和幸福的愉悅,好像,懷裡的女人,真的是自己的妻子了。
這是自己留在這個世界上的唯一的補償,如果還能愛,自己一定再也不會放手了!
他輕輕將嘴唇貼在她的唇上,良久,才分開,將她的頭攬在自己肩窩,摟住她,兩人一起沉沉地睡去
清晨,李歡依舊在鞭炮聲裡醒來,不過,聲音已經零星多了。
懷裡的女人,也是昏昏沉沉的,沒有醒來。
這是一種美妙的感覺,他輕輕扒拉一下她額前的亂髮,親吻一下她的長長的睫毛,低低地對她說:“新年快樂!這一輩子,我都會對你很好恨好的。”
這是自己對她的新年承諾,還是自己許下的最深切的願望?
他不想去分辨,只知道,今後,自己一定要把握人生的每一秒,絕不能讓它再變成以後。
他起床,外面的衣架上放著大中帶來的筆挺的阿曼尼的西裝。
他洗漱完畢,對著鏡子,仔細地刮掉自己一臉的憔悴。然後,穿上西裝,很認真地打好領帶,菜慢慢又走回病房。
這時,馮豐也醒了,迷茫地睜開眼睛,看著這個滿頭白髮,西裝革履的男人。
那是一種極其詭異的視覺對比,蒼老和盛年滄桑和傲岸、歲月和青春、過去和未來……如此對立統一地出現在他的身上。
他為麼盤要穿成這樣?
他精神抖擻,眼神明亮,彷彿什麼天皇巨星。
好像要去參加什麼重要的盛會。
他在她的目光下,微微有些赧然。她最喜歡自己穿這身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