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異常熟悉的字眼,此刻聽起來卻是那麼疏離。葉嘉還是微笑著:“它會佑你平安的,小豐,你放心吧。”
“嗯,我們先去吃飯吧。”
“我今晚還有點事情,先不去了。小豐,改天吧。”
“行。”
幾個小暴君在外面吹牛,李歡不經意地看店裡,兩人的舉止並不親暱,但是,十分默契,他說她聽,有時點點頭,他語調溫存,她神情溫順,好像那種已經多年的夫妻,根本不需要怎麼深入地說話,彼此一個眼神就會了解對方的思想。
心裡不是不醋妒的,像有一條蛇在盤旋,吐著毒液,那麼難受。可是,他發現自己根本不能做什麼,只能像傻瓜一般站在這裡乾瞪眼。
好在不一會兒,兩人就一起走過來,葉嘉向眾人招呼一聲先走了。
這一刻,才明白,葉嘉比自己想象的更奸詐,他這是以退為進哪,就連“籤售”這種事情也要來摻一腳。
馮豐顯然不如道他在想些什麼,看葉嘉的車子開走,才道:“葉嘉還有事情,不和我們一起吃飯。走吧,我們自己去吃。”
她嘆一聲,看著蕭寶卷等人“過年我沒和你們一起吃飯,這一頓,就算樸上團年飯吧。”
眾人鬧哄哄地走進酒店。
迎賓小姐一眼就認出這一干人正是酒店最不歡迎的客人。馮豐、甚至那三名以前不過是在酒店做小工的打雜少年,他們來做什麼?聚眾鬧事?
可是,這三個嬉皮似的少年。今天都西裝革履,看起來滿正經的樣子,簇擁著馮豐,也不如道要幹什麼。
前臺小姐、保安也發現情況異常,大為緊張,立刻走過來,保安正要發話驅趕,卻看見他們身後的李歡,立刻閉嘴只等老闆處理,一個個站在原地,恭敬道:“李總,您來了……”
李歡見他們一雙雙警惕的目光瞟在馮豐身上,淡淡道:“這座酒樓是馮小姐的,我們營業執照上的法人代表是馮豐,不是我李歡,她才是你們的老闆,我只是她僱傭的員工 ……”
眾人一個個女驚失色,酒樓換老闆了?這個幾次來擅闖的女人原來是酒樓真正的老闆?是不是李歡終於妥協,爭不過,把酒樓讓出去了?
這個女人會不會全面接管酒樓?自己等人以前得罪了她.今後,怎麼會有好日子過?
最重要的是,李歡對她的態度畢恭畢敬,完全是——看起來,真倒像是她僱傭的員工了。
馮豐不看他們的表情,對於李歡宣稱的“自己是這裡的老闆”云云,更是無動於衷,只是率先往電梯走,高緯神氣活現地跟在她身邊,又狠狠地瞪一眼眾人,嘀咕道:“叫你們狗眼看人低,以後叫姐姐把你們都炒了……”
電梯來了,馮豐進去,才淡淡道:“這不怪他們,他們以前也是履行職責而已。”
李歡站在她身邊,又尷尬又後悔,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女人都是愛記恨的,馮豐自然也不例外,要是她狠狠打罵自己幾拳倒也沒關係,只是這樣不鹹不淡地,也太令人受不了了。
她似笑非笑地:“有些人就是這樣,愛憎一瞬間,歡迎時你可以是貴賓嬌客,不歡迎時,你就是毒蛇猛獸,對不對,李歡?”
李歡頗費一番躊躇,答不上來。
蕭昭業等人趕緊不失時機地趕上:
“是啊,遙控器,今天芬妮小姐在不在?”
“等會兒芬妮來了,看到你和我們在一起,你怎麼交差啊?”
“天啦,會不會是你被芬妮甩了,受刺激了?”
李歡對這三個壞小子恨得牙癢癢的,一口一個“芬妮”,明顯就是故意作怪。而且,因為馮豐就在身邊,他們完全不怕李歡眼中警告的火焰,反倒嘻嘻哈哈地變本加厲,希望將他氣死最好,反正此時此刻,他是不敢動手。
馮豐根本沒有聽那幾個小暴君說什麼,臉上依舊掛著淡淡地嘲笑的表情,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腳步一踏進這座酒樓,就覺得異常的不舒服,幾乎所有回憶都是灰暗而不愉快的,甚至包括黃暉的死!
心裡是恨李歡的,恨這個反覆無常的男人,要不是他這般種種做作,黃暉怎麼會死?
電梯叮的一聲停在五樓,她猛然驚醒過來,自己這是怎麼了?這一切怎麼能怪李歡?他的一片苦心。自己即便不感激,可是,難道還要恨他?
在酒樓最好的包間裡坐下,桌上很快上了酒樓所有的名菜。滿滿一桌子,自動旋轉著。旁邊放著一瓶五糧液。
總經理親自來招呼,一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