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口罩搖搖頭,表示自己無能為力,也不可理解。
黑衣人踱來踱去,臉上第一次現出慍怒的神情:“如果她會死,那她還有長生不老的功效?”
大口罩恭敬道:“生理肌能衰老得慢並不是說,殺都殺不死!”
黑衣人愣了一下,的確,再能抗衰老的人,如果被刀架在脖子上只怕也保不了“長生不死”!
這樣一想,他又興奮起來:“接下來的步驟安排好沒有?”
“有兩種方案,您看看哪種合適?”
“說吧。”
“一是從頭開始分析研究她的生理機能,找出她的DNA的秘密,培植能夠長壽的基因,不過,這估計會需要很長一段時間,大致要5…20年,或者以上……”
“第二種呢?”
“就如劉子業他們一樣,定時定量抽取他們的血液,來更換到其他人的身體裡,理論上來說,更換完一輪新的血液,就會有應有的功效……不過,她的血液檢測初步結果較正
常人大不一樣,我們還需要進一步分析,也許是萬能適應者,也許是萬能排斥者,如果是後者,就沒什麼用了……”
“就沒有第三條路了?”
大口罩遲疑了一下,饒是在這樣絕密的環境下也得壓低了聲音,黑衣人聽得他說出這樣短短几句話,臉上也露出遲疑不定的神色,似大歡喜又似大恐懼,一時拿不定主意,好
一會兒才自言自語道:“這樣行嗎?這個方案太危險了……”
馮豐睜開眼睛,這長期光線不滅的房間終於關了燈,一團漆黑。
人在終日的光線下,本來就對身體大有危害,顯然是大口罩見她身體不行,就改變了方式。
這麼多天,終於第一次見到“黑暗”——原來,人渴望黑暗,竟然也跟渴望光明一樣,並不是每天每日都希望“無限光明”的。
她在黑暗中四處“張望”,許久,終於累了,只緩緩開口:“開燈!”
燈開了,不再是往日那種燈,而只在角落裡放著一盞很暗很柔和的燈,光線也很適宜,是以在這樣的環境下睜開眼睛,也沒有覺得刺眼。
前面放著盆栽,竟然是一盆造型過後的紅玫瑰,開得十分鮮豔,馮豐其實也不知道是玫瑰還是月季,她把這兩種花總是分不清楚,轉眼,旁邊的茶几上竟然擺著幾本書,最上
面的一本就是《西遊記》,都是新的。
她笑起來,這些人還真是聽話呢。
她伸手拿書,翻了幾頁,眼皮昏昏的,手一沉,書就摔在了地上,她想翻身去撿,嘴裡只微微地喘息,竟然坐不起來。
一個人無聲地走進來,將書撿起遞給她,聲音充滿了慈悲:“馮小姐,你的身體已經快被摧毀了……”
她微笑著點點頭:“是啊,我很高興,這樣,你們就沒法拿我做唐僧肉了,看看,唐僧自己都要死了,能長生不老嗎?呵呵。”
“你完全不必如此的。”
“呵,你們的攝魂大法失效了,你不甘心是嗎?或者,你要不要再試一次?”
“攝魂大法?”大口罩彷彿第一次聽到別人如此形容他們獨特的“催眠術”,聲音依舊是慈悲的:“馮小姐,你如此苦心維護李歡,值得嗎?”
馮豐想起那天竄入自己耳朵裡的那些話,一字字一句句,原來不是自己說的,而是那個“神秘”的聲音告訴自己的。
“你在這裡受罪,他在外面風流快活,並不會知道也不會感激你所做的這一切,他甚至沒有去找過你,你豈不是自作多情?”
她提了口氣,細聲細氣地:“李歡風流快活又跟我何干?他至少不像你們這些野心家,天天夢想長生不老,並因此損害別人,而且,我為什麼需要他感激我?我一點也不需要
!我這個人有個怪脾氣,別人強迫我怎樣,我就偏不會怎樣……這並不是為李歡做的,是為我自己做的,為什麼他感激我?”
“馮小姐,女人最注重感情,可是,男人往往薄情,你的身世我們完全清楚,你已經離婚,前夫也有了新歡。而李歡,他和芬妮的關係,你也清楚,他愛的是芬妮,一個女人
沒有了愛情,何必還回到喧囂的社會里去過那麼孤寂的生活?”
“在我不認識我的前夫和李歡之前,不也照樣過得很不錯?為什麼女人非要有愛情才能活在這個世界上?那些女強人大多數還沒結婚呢,她們難道不比你活得有意義?難道我
的前夫或者李歡有新歡、舊愛,不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