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門面極廣。
“這是場公平的賭局,憑實力取勝,一切出千取巧便是自辱,那朱有為便是如此。而那個年輕人也不是無名小卒,他是賭神高進,當時所有在場的大人物都承認他是賭神,是賭術最強者。”錢主事很平靜,主子的失利似乎對他毫無影響,但是否真的心如止水,就只有他自己知道。
“為何這位高進只贏了一場賭局便能封賭神,太過兒戲了。”一位錦緞華服的公子哥憤憤不平。
聞言,錢主事斜視了其一眼,淡淡道:“這本是這場賭局最大的籌碼,再則任何人只要能贏那七人也夠得上封神了。賭仙、賭霸想必各位都認識,‘妙手’周平、‘一骰定乾坤’武六爺、‘判官眼’王麻子、‘白侯’白展玉、‘耳聽八方’莫無聲,這些各位也該耳聞吧,皆是賭壇巨擎。那麼,這位公子請說說,若是能勝過這七人,這賭神之名還兒戲嗎?”
公子哥面色尷尬,這一個個名號太過響亮,對於賭徒來說每一個都是傳奇,他豈敢放肆,支吾道:“不兒戲!不兒戲!”
錢主事冷哼一聲,不在理會。此時有人不解道:“錢主事有件事讓我倍感費解,請問賭仙如何敗下局的,這很不可思議。”
眾人皆投來相同的目光,賭仙石小千是傳奇中的傳奇,神話中的神話,只要混跡賭壇沒有一個不認識他的,號稱出道未曾一敗,這樣的人物是如何敗的成了所有人心中的謎團。
錢主事沉默了,他轉過身去,背影讓人覺得落寞,輕聲道:“因為一顆賣相很好的紅豆。”說完,手中捏著一顆紅豆,確實賣相很好,圓潤鮮紅,比黃豆稍小,看到去很飽滿。
然而眾人不約而同想到一樣東西,那就是骨牌上的點數,那大小似乎一模一樣,卻不得其解。先前問話的人,疑惑道:“這是什麼意思?”
錢主事嘆了一聲,道:“諸位今日賭坊歇業,早些回去吧。”他不願再說,委婉送客。
……
“高公子請留步!”
“哦,不知賭仙還有何指教。”
“不敢,石某輸的心服口服。賭神之名高公子實至名歸,可否告知姓名?”
“高進。”
“好名字,從此賭神高進無人不知。”
“本公子無意與各位爭賭神名號,只是如今賭壇黑暗,宵小橫行,以出千取巧為榮。今日看各位都是磊落的好漢,能否請諸位旗下的賭坊還一片公平的天地。”
在怡香居三樓客房,杜書香惟妙惟肖的分飾角色,當說完後,已大笑不止。坐在一旁的沈雲看著這活寶,也不禁好笑。
“沈老大,最後那背影還真像某位悲天憫人的世外高人。”杜書香走到沈雲坐下,笑道。
沈雲幫他倒了杯茶,道:“這是給那位真正的高公子賺點名聲,好歹我是頂著他的姓名吃喝玩樂,也算對得起他了。”說完,哈哈一笑。
“最妙的還是那顆紅豆,可以一會兒加一點,一會兒減一點,一來二去連那賭仙都陷進去了,最後破了他的賭術。”杜書香喝了口茶,緩緩道。
“那賭仙不是泛泛之輩,他似乎也能看透牌面,幸好有此一招,險勝啊!”沈雲想起也頗為心驚,他的小手段最後建了奇功。
杜書香不解道:“難道石小千也有聖賢之瞳,能夠破惘?”
沈雲道:“不可能,他瞳孔與常人無異,應該是透視的能力。”
說完,兩人一陣沉默,這場賭局如一場大戰,身心俱疲。兩人原本自信滿滿,以沈雲的頭腦加上杜書香的眼睛,必然可以輕鬆獲勝,結果卻陷入了膠著,那賭仙冷靜沉著賭術更是出神入化。若非沈雲賭前觀屋頂吊燈有所感悟,領會遁去的一,以致無意間發現了一顆紅豆,看其飽滿圓潤便放在身上,想來或許有用,不然勝負未知。
一會兒,杜書香打破沉默,道:“沈老大,那封信講得什麼?”他轉移了話題,畢竟兩人勝一人,不是光彩的事。
聞言,沈雲明白了杜書香的好意,很感激,朋友間互相疏導、體諒,這感覺好極了。他笑了笑,道:“我沒事,不會鑽牛角尖,賭仙本是賭壇神話,我們兩人一起還險勝,也不是丟臉的事,須知我們打破了神話,應該自豪。”杜書香咧嘴一笑,豎起了大拇指,他在為沈雲的灑脫喝彩。
頓了下,沈雲笑道:“那信應該是那四人搶來的,是封家信。大概是說家裡祖墳上彩霞繚繞,一株株奇花在上面盛開,花香四溢,而一到夜晚,瑞獸虛影便帶著華光異彩騰飛在祖墳上空,於是懷疑內中有寶物。上款,護國大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