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的這些敵卒,皆為精銳之士,雖為袁方威勢所懾,但張任命令之下,卻都強鼓起勇氣,哇哇大叫著圍上前來。
袁方目若寒冰。殺機如火,手中戰戟如大磨盤一般,四面盪出。
兵器噼啪碎裂聲,肢體摧折聲,敵卒慘嚎聲,立時響徹水道上空。
練髒後期的武道,可敵數百百餘人,又豈是眼前這些小卒可以抵擋,圍湧上來的敵卒,只頃刻間。便被袁方斬殺大半。
張任眼見自己部下。被袁方如紙紮一般撕碎,是又驚又怒。
孤船之上,不戰就是死,張任無路可退。只得催馬縱馬。殺了上去。
袁方見張任上前。厲喝道:“張任,還不下馬投降,朕就去送你去見你的師弟張繡。”
張任雖屢番作對。但此人武道不凡,統兵有方,確實也是個將才,如果有機會,袁方當然想把他招降。
“你殺我師弟,我張任與你有不共戴天之仇,想讓我降你這逆賊,妄想!”張任卻不識抬舉,依舊舞槍狂攻而來。
袁方劍眉一凝,怒道:“張繡那無恥小人,朕殺他也是活該,你既然執迷不悟,那就休怪朕戟下無情。”
皇者一怒,殺無可赦!
一雙鷹目中,殺機凜烈,直刺張任。
今日,我袁方誓取你性命!
“生化之能,給我全開!”
雙臂倍化,力量倍增,洞察瞳,皮膜硬化,盡數開啟。
剎那間,袁方的戰力,便輕鬆的提升至易髓。
還不夠。
兩人相距三步,袁方倍化的雙臂,青筋再度爆漲,骨節幾欲碎裂,咔咔的爆裂聲中,他激發身體極限,進入暴走狀態。
武道,瞬間又由易髓,拔至半步武聖。
還是不夠!
“能量轉化,火掌,給我開!”
強大充盈的體能,瞬息間就盡聚於右掌,那握戟之手,頃刻間赤紅如火。
火掌的高溫,轉瞬間,就將通體玄鐵打造的方天畫戟,燒成灼熱無比。
遍體滾燙的畫戟,撕破空氣,竟將飛舞的鮮血,蒸成了絲絲的赤色血霧。
憤怒的袁方,已不留半分餘地,催動所有的生化之能,暴走身體,將武道突破至極限。
身裹血霧的袁方,如電射至,竟如那地獄中殺出的魔王,震天的狂嘯聲中,手中灼熱的方天畫戟,挾裹著毀滅一切的力量,向著張任狂襲而至。
戟鋒未至,袁方那魔王般的可怖威勢,已驚碎了張任之膽。
本能,張任幾乎是憑著本能,急舉起銀槍,傾盡全力去抵擋。
電光火石的一瞬,戟槍相撞。
吭~~
震天的轟鳴聲中,無窮的巨力,灌入張任的身體,瞬間震得他虎口開裂,胸中氣血翻滾如潮,嘴角竟是噴出了一股血跡。
錯馬而過,方天畫戟掀起的灼熱刃風,更是將張任的臉,燙出了一道血印。
“半步武聖,又是半步武聖的實力!”
交手瞬間,張任身心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創,臉龐扭曲變色,驚恐到極點,彷彿撞上了這一輩子,最恐怖之事。
旁邊掠陣的曹昂,更是震驚到目瞪口呆的地步。
平時聽曹家眾將提過,袁方武道出神入化,曹昂還有所不信,今日親眼所見,才被袁方這鬼神般的武道,徹底的震呆。
曹昂還在驚愕時,袁方已撥馬折返而回,燃燒著血氣的方天畫戟,挾裹著狂瀾怒濤之力,再攻向張任。
吐血的張任,連驚恐的間隙都沒有,只能忍著胸中劇痛,舉槍拼命反擋。
流火四淺,層層疊疊的血色戟影,四面八方的卷向了張任。
灼烈的刃風四起,將船上方圓三四丈之地,都掃得狂屑四起,溝痕遍地。
血色的戰團中,張任的痛叫聲連連響起,他的周身,不斷的被袁方戰戟刺破,灼熱的刃風,更令他如被烈火包裹,燒得灼痛難當。
數招走過,張任已被刺得是遍體鱗傷,灼燙得是斑痕叢生,整個人幾乎如血人一般。
“張任,給朕去死吧!”
天地間,爆發出一聲雷鳴般的厲嘯,袁方最強的一戟,破開張任的槍式,無可阻擋的破空襲至。
一聲巨響。
泰山壓頂般的一擊,轟然撞向了張任。
那前所未有的狂力撞擊下,張任再難抵擋,狂噴著鮮血,淒厲慘叫著,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便從馬上騰空而起,倒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