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著金甲的袁方,橫棍立於屍山血海之中。
十萬秦軍,已統統變成了肉泥,變成了屍塊,鋪灑在漫山遍野之中,彷彿給巴蜀大地,鋪上了一塊血腥的巨幅地毯。
劍門關上,王平等一眾將士,已徹底的被袁方的霸絕狂殺所震懾,所有人都沉浸在那驚歎之中。
“萬歲,齊天大帝萬歲——”
半晌後,王平終於才回過神來,激動的放聲大喝,拜伏於地。
“齊天大帝萬歲——”
萬餘將士,紛紛跪伏於地,向著袁方納頭叩首,如朝聖一般的呼喊拜見。
耳聽著將士們的山呼萬歲,袁方的目光,卻落在了鮮血的盡頭,望向了蜀道的北面。
十萬秦軍雖滅,但蒙恬這主將卻逃,秦軍方面絕不會善罷甘休,袁方有種預感,真正的大戰,還在後頭。
……
陽平關。
數千秦國俑,立於大道旁,監視著成千上萬的漢中百姓,為他的搬運糧草。
那一員秦將,立於城頭,手扶劍利,巍然不動,目光望向南面,透露著幾分深不可測。
“這個時候,大哥應該已攻下劍閣了吧。哼,只可惜進攻潼關,攻取洛陽的大功,讓章邯那傢伙給搶了去,我蒙氏兄弟,卻只能去取巴蜀偏地……”
那秦將喃喃自語中,言語中有幾分不滿。
這員秦將,便是兵馬俑兵團中的一員,神將蒙恬的弟弟,蒙毅。
秦軍雖然從地底解封復活,但內在還是血肉之軀,不能不吃不喝,故蒙恬率軍征伐蜀中,便留自己的弟弟,坐鎮陽平關,往前線輸送糧草。
正當蒙毅口中抱怨時,他的目光陡然一凝,似乎覺察到了什麼。
舉目南望時,驀見一道流光,從南面大道射至陽平,就在他尚未及看清時,一襲身影已經躍上關城,站在了他的面前。
“大哥!”蒙恬脫口驚道。
站在他面前,這個臉色沉重,怒意熊熊之將,正是蒙恬。
而且,蒙恬嘴角的那一抹血跡,還尚未乾。
“大哥你受傷了?”蒙毅駭然變色,驚問道:“大哥不是去取劍閣麼,怎麼會突然回來,而且還受了傷?誰能傷得了大哥!”
蒙恬抹乾淨了嘴角血跡,恨恨道:“我本可夷平劍閣,輕易掃平蜀中,怎知那偽齊的皇帝袁方,竟然會突然出現在劍閣,我才為他所敗。”
說到“為他所敗”四個字時,蒙恬眼神之中,難抑尷尬,自然是深以為恥。
“大哥竟被那袁方的敗?”蒙毅大吃一驚,“這怎麼可能,大哥有真氣境的武道,當縱橫這個時代,無人能敵才是,怎會被那個偽齊之帝所敗?”
蒙恬嘆息一聲,沉聲道:“弟弟你有所不知啊,那袁方小子,同樣也是真氣境的武道,而且,他還穿了墨門的非攻戰甲,佔據了空天優勢,所以我才不能敵他。”
“真氣境,那袁方是真氣境高手,還有非攻戰甲?”
蒙毅是震驚連連,那般驚異的樣子,顯然也是不敢相信,這個沒有大地靈氣的世界,竟然有人能練成真氣境的武道。
震驚了半晌,蒙毅方才漸漸的平伏下心情。
沉吟片刻,蒙毅方道:“大哥,這個袁方然有真氣境的武道,還有非攻戰甲,連大哥都不是對手,難道大哥要向長安方面求助,叫他們派更厲害的大將前來嗎?”
“絕不!”蒙恬斷然一喝,憤憤道:“我蒙恬乃大秦神將,今解封出土,正當為始皇帝建功立業的時候,今若敗在那小子手上,豈非淪為跟章邯一個水準的武將,將來始皇出關,統御天下時,我蒙家哪裡還有立足之地。”
“章邯?”
聽得兄長提及章邯,蒙毅眼珠子一轉,驚異道:“大哥提到了章邯,莫非此人已敗於袁方之手不成?”
“應該是這樣。”蒙恬點了點頭,“從那小子的話中,他確實應該已與章邯交手,而章邯不過是神力一重境界而已,豈是真氣境界的對手,多半已經被誅。”
說罷,蒙恬又望向自家弟弟,恨道:“二弟啊,你一向足智多謀,你一定得幫大哥想一個辦法,誅滅了那袁方小子不可,只要立下這場大功,始皇復辟之後,我蒙家的地位,就牢不可破,無人能及了。”
蒙毅沉吟不語,土色的臉龐,眉頭深凝。
深思已久,蒙毅眼前驀的一亮,便笑眯眯道:“要殺那偽帝也容易,李信、王離、尉繚和司馬錯正率軍攻取隴西,此四將跟大哥素來交好,且都是神力一重的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