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韓遂著惱,怒瞪向馬雲鷺。
這時,馬超卻道:“雲鷺言之有理,我西涼鐵騎縱橫天下,今再次出關,就是要橫掃天下,豈會畏懼那袁方。韓世伯,你就不要自損咱們西涼軍計程車氣威風了。”
馬超言語,分明有責備韓遂的意思。
韓遂心中憋氣,老臉都漲紅,卻只能強行嚥下苦水。
沒辦法,誰讓他實力不濟,便只能任由馬氏兄妹,兩個小輩壓在自己頭上。
“我西涼軍雖強,但袁方能橫掃中原,自然也不可小視。我料他大軍北歸。必會由河陽北渡黃河。來救溫縣,我們只需以大軍拒住渡頭,叫他無法渡河,他縱有十萬大軍也無濟於事。”
法正既沒有藐視袁方。也沒有忌憚。冷靜的向馬超獻計。
馬超當即決定。留堂弟馬岱,妹妹馬雲鷺,以及韓遂率一萬兵馬繼續圍溫縣。馬超本人,則與法正率三萬鐵騎,趕往河陽渡佈防。
……
數天後,河陽。
北岸方向,三萬多西涼鐵騎,巡馳於沿岸一線,“馬”字的大旗,傲然飛舞。
南岸一線,近六萬的齊軍,則雲集於岸邊,越來越多的軍隊,還在源源不斷的從南面趕來。
數以百計的艘筏,已經聚集於南岸,齊軍已擺出一副,將要大舉渡河的聲勢。
“天下第一的鐵騎,自董卓隕命後,就分崩離析,今日再臨中原,果然是氣焰囂張啊。”郭嘉望著河對岸,那遮天蔽日鐵騎狂潮,不由感慨道。
袁方卻淡淡道:“西涼人的時代,早就已經過去,今日他們還妄想爭鼎,只能是自取滅亡。”
說話間,那狂烈的自信,那巍巍之勢,令左右不敢仰視。
鷹目再掃一眼對岸,袁方揚戟喝道:“傳令給鞠義,讓他依計渡河。”
斥候飛奔而去,直抵渡頭。
早已等候在渡頭的鞠義,毫無遲疑,當即催動二十餘艘船筏,向著對岸駛去。
北岸處,西涼的遊騎,很快就將河中形勢,報與了馬超。
“你可看清,齊軍當真只有二十餘艘船嗎?”馬超厲聲質問,似有些不信。
斥候的回答,依舊未變。
“只憑二十艘船,就想搶下灘頭嗎?”馬超狐疑的看向法正。
二十艘普通渡船,滿打滿算一船也只能裝百餘人,二十艘就是兩千多人。
這也就是說,袁方派了兩千人來,就想在他三萬鐵騎的虎視之下,搶下灘頭。
“袁方此舉,頗為可疑,少將軍,莫令敵船靠岸,速以大軍殺至岸邊,亂箭射退敵人吧。”法正對袁方,還有存有幾分忌憚。
馬超卻冷笑一聲,傲然道:“區區兩千敵軍,有何可懼,就容他們上岸,我再以鐵騎輾盡,正好挫一挫袁方的銳氣。”
馬超並沒有縱兵阻擊,而是任由齊軍船隻接近北岸。
不多時,船筏衝下岸灘,鞠義指揮著他的兩千先登弩士,迅速的衝上河灘,以盾手在外,弩士居內,兩頭抱河,結成了卻月之陣。
對岸的形勢,袁方憑藉著遠望瞳,看得是清清楚楚。
“馬超果然也是自傲之輩,正如奉孝所料,放任了鞠義登岸。”袁方笑看向了郭嘉。
郭嘉灌了一口酒,笑道:“既然如此,咱們也該動起來,幫子信演好這出戏才是。”
袁方點點頭,當即下令,命南岸其餘兵馬,迅速上船,營造出後續大軍,將大舉渡河的聲勢。
此刻,馬超已經在率鐵騎大軍,向著岸灘逼近。
斥候再奔而來,報稱南岸齊軍行動密集,大有準備趁勢渡河之勢。
“果不出我所料,袁方,你想搶渡黃河,我就先輾平你的先頭部隊,我看你還怎麼渡河。”
冷笑一聲,馬超自信大作,厲喝一聲:“成宜、楊秋何在?”
“末將在!”兩員西涼騎將,應聲而出。
馬超銀槍一聲,傲然令道:“本將命你二人,各率五千鐵騎出擊,給我一舉撕破敵陣,殺盡兩千登岸敵卒。”
“諾!”楊秋二將得令,飛奔而出。
嗚嗚嗚~~
猙獰的牛角號吹響,西涼軍陣之中,鐵騎之士殺聲大作,震天動地。
令旗搖動,楊秋和成宜二將,各率五千突騎,轟然殺出。
一萬鐵騎狂潮。伴隨著“咚咚”的戰鼓聲,如旋風一般在陣前組成了鋒矢陣形,龐大的鐵騎之陣,踏著碎亂的馬步,向著河灘上的鞠義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