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MM能不動心呢?
按照我的猜想,接下來就該是王燕對我講她的經歷了。(套話一般都是這樣套的。)
出乎我意料的是,王燕並沒有跟我講她的故事。不過,她也沒有把她的手從我的手裡抽出。就那樣沉默著。隔了好長一段時間,她忽然說:晚上回家後,你能給我彈支曲子嗎?
聽了她這句話,我的心是一陣狂跳呀!她這不是在向我暗示嗎?
我點點頭。我沒張嘴,我怕我一張嘴就忍不住笑出來。走吧!好一陣,我才說:回去,回去聽我給你彈琴去。
說著和她從草地上一起站了起來。站起來後,我的手仍然捉著她的手。王燕就那樣任我握著她的手。我只覺得心裡一恍一恍的,像是在做夢一樣。
走校園裡往外走的路上,我忍不住對她說:王燕,我們能不能做那一對無名指?
什麼無名指?王燕故作不知。
我把手勢做好,然後做了個無名指無法分離的動作。王燕看著,臉就像一塊紅布似的,羞透了。不過,她的眼角眉梢卻滿是歡喜的神情。
回去的時候和來的時候有三點是不一樣的。首先,路線不同。我們是從另一側回去的,這樣也算是周遊了成都。其次,姿勢不同。來的時候是肩並肩,回的時候是手拉手。最後,心情不同。來的時候患得患失,回的時候神清氣爽。
沿著成都的大街小巷往回走,時不時買點西瓜菠蘿或是冰激凌什麼的慢慢吃。也有成都有名的冰粉,不過王燕並不喜歡吃那玩意兒。(說實話,那玩意兒也確實不咋的。)街上人山人海的,街邊的茶館一個挨著一個。裡面的耍家們喝著五元錢的蓋碗茶,打著1248的麻將。街上的美女們一個個衣著性感,打著傘戴著太陽鏡,看得人直流口水。我身邊的王燕自然也是讓那些色男人加速分泌唾液的絕色。街上嘈雜無比,不時會蹦出一些日哦錘子瓜兒之類的成都名詞。
先前雖說是要回去聽我彈琴,但不知怎的,我們兩個都走得很慢,都似乎是怕把這趟路走完了一樣。
等到了新華公園,都已經傍晚了。自打新華公園搞免費入園後,園內園外幾乎天天熱鬧得一塌糊塗。前後門這兩個出入要道更是擠滿了賣吃賣玩的小販。各式小玩具,各種小吃都有。我掏出手機來一看,差不多也是晚飯的時間了。於是和王燕說:隨便買點什麼吃的吧。
王燕點了點頭,眼睛卻望著一對賣鐵板燒的母女。那女人三十五六歲的樣子,白白淨淨的,衣著乾淨樸素。女娃兒可能八九歲,怯生生地站在媽媽身邊,幫著活計。
我笑著問:怎麼,想吃鐵板燒。王燕點了點頭。於是我們一起過去,等走近了,發覺那女娃兒長得挺清秀的。只是黃瘦了些,顯得營養不良。一對眼睛倒是大大的,撲閃著,很惹人喜愛。我心裡一動,暗說:王燕小時候會不會就是這個樣子呀?
本來是買了十元錢的東東的,但是王燕說:多買些吧。於是,整買了二十元錢的東東。走的時候,王燕突然問那個女人:她是你女兒嗎?那女人點點頭說:是啊。剛從鄉下過來幫我的忙。王燕說:你怎麼不讓她上學呢?我在旁邊聽了覺得有些奇怪,心說:她管這閒事幹嗎?那女人說:上哪個子學喲,沒得錢呀!
離開那小攤之後,我一邊吃著東東一邊琢磨:看來王燕小時候很可能也是因為家裡窮上不了學的。
心裡想卻沒說出來。王燕的神情也有些鬱郁的。回到家之後,也沒再提彈琴的事情。(我靠!鐵板燒母女二人,偶記住你們了,壞了偶的好事,偶以後再也不去你們那裡買東東吃了~~~)
直到洗完澡,王燕的心情才又像好了一些。洗衣服的時候,還哼起什麼小曲子。看來是把那母女二人的事忘了。我則在屋裡上網(總找個藉口待在屋裡~~~),等到一切搞定之後,王燕也進了屋,坐在床上看我上網。
我心不在焉地上了會兒網,然後裝作忽然想起什麼似地說:對了,不說了要我給你彈曲子嗎?
王燕聽了這話,臉一紅,卻不做聲。我心裡好笑,起身從牆上把掛著的吉他摘下,心想:彈點什麼好呢?想著,瞥眼看見窗外的天上正掛著一輪圓月亮。心說:就彈《月亮代表我的心》吧。
旋律從我指尖淌出來,融在這個或許要發生些什麼的夜晚。王燕靜靜地聽著,默默地注視著我。我被她的專注和眼中的明亮照得心頭一顫一顫的,差點兒彈錯。好容易把曲子彈完,心裡長舒口氣。
彈完琴,王燕還是不說話。連那句她對我說得最多的謝謝也沒說。我心中忐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