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杖輕輕往前一送
「啊!」玄晉驚得心膽俱喪,緊閉起雙眼。
「嶽斬霄,且慢!」一聲大喊及時響起,一條高大人影從旁疾竄而出,飛快握住了手杖。
是朱天!玄晉絕處逢生,驚喜地偷偷將眼睛睜開一線縫隙,果然見到朱天擋在自己身前的偉岸背影。他膽氣頓壯,哼哼唧唧地抱怨道:「姓朱的,你的人太不像話,本王只想摸他一下,他竟敢對本王動粗,你也不好好管教管教!」
「你胡說八道什麼呢?」
朱天眼角抽搐,一把捂住玄晉的嘴,朝嶽斬霄笑了笑,軟中帶硬。「他向來缺心眼,嶽將軍大人大量,想來也只是嚇唬他一下,不會真想要了他的命吧?」
竟然說他缺心眼?玄晉氣極,想破口大罵,奈何被朱天緊按著嘴發不出半點聲音,憋得面紅耳赤。
嶽斬霄緩緩收回手杖,雲淡風輕地道:「既然你替他求情,我不會殺他。不過他下次要是再來這淨慈園喧鬧——」
「不會有下次。」朱天搶著保證,續道:「至於你的解藥,各種藥草都已經找得差不多了,我會命人儘快為你煉製。」
嶽斬霄微一點頭,不再多言,點著手杖轉身回房。
朱天鬆了口氣,怕玄晉出言不慎再惹事端,他乾脆不鬆手,挾了玄晉快步離去。
◇
「姓朱的,快放我下來!聽到沒有!」
出了林子,朱天捂在玄晉嘴上的手掌便移開了,卻仍將玄晉夾在腋下,大步流星往橫波殿走去。
一路上的侍衛撞見兩人這等情形,無不繃緊了面孔強忍笑意。玄晉又窘又氣,可任憑他扯高了嗓子抗議,朱天充耳不聞,徑直踏入橫波殿。
「朱天!」遭男人忽視的紫陽王爺終於發飆,一口咬住朱天手臂。下一瞬就如願地被吃痛的朱天丟在溫泉池邊。
可憐的腰骨又被狠狠撞了下,玄晉痛得齜牙咧嘴,連聲呻吟。
「唉,叫你咬,自作自受了吧!」朱天本來還想教訓玄晉一頓,見他滿頭冷汗,倒也有點不忍心,把玄晉抱到池邊的軟榻上,讓他俯身趴著,掀起他衣裳道:「讓我瞧瞧傷得重不重。」
「骨頭都快斷了,你說嚴不嚴重啊?唉喲……啊!輕點,痛啊……」腰後被朱天手掌輕柔一按,便痛徹心肺。玄晉無暇再鬥嘴,一個勁兒地狂喊痛。直等朱天取了消腫化瘀的藥油回來,為他塗擦活血好一陣,疼痛才稍有減退。
朱天一邊在玄晉烏青了一大塊的腰背上推拿,一邊忍不住搖頭。
「鳳羽不是提醒過你,別到林子裡去的麼?還好有侍衛看見你溜了進去,趕來向我稟告。否則你今天就別想活著出來了。記著,以後不準再靠近嶽斬霄。他武功高強,我也不過勉強和他打個平手,你倒好,吃了熊心豹子膽,居然敢去戲侮他。」
「他不是你的人麼?」玄晉總算聽出不對勁,鬱悶之極,將榻上的錦緞褥子當做嶽斬霄,用力咬。
「嘿,句屏水師統帥名揚天下,恐怕也只有紫陽王爺您沒聽說過嶽斬霄的大名,才會去捅馬蜂窩。」朱天奚落著玄晉,惹得玄晉扭頭朝他直瞪眼。
朱天哈哈大笑,隨手將已經用完的空藥瓶一丟,起身寬衣解帶。
「你又想幹什麼?」玄晉倒抽一口冷氣,勃然色變。他都傷到動彈不得了,這色胚還想尋歡?果然是禽獸啊!
朱天光看玄晉的臉色就知道這草包腦子裡在轉什麼念頭,啼笑皆非:「你以為我整天就只想著和你上床?放心,我對傷患沒興趣。別急麼,等你的腰好了,我再來好好補償你。」
玄晉鬧了個大紅臉,惱羞成怒,提起榻上一個靠墊就往朱天臉上扔去,咒罵道:「滾!誰要你來補償?哎呀,我的腰啊……」
「又扭到了吧!」朱天輕而易舉地躲過靠墊,好氣又好笑,斜睨玄晉提醒道:「喂!先前在嶽斬霄面前,是誰把我的名字抬出來救命的?現在你就過河拆橋叫我滾,紫陽王爺,你也太絕情了。」說到最後還故意擠出個愁眉苦臉的哀怨表情。
「去!」玄晉嫌惡地轉過脖子,心裡暗罵自己也忒不爭氣,危急關頭,怎麼沒想到皇兄,脫口就把朱天這豬頭拿來當護身符了?不想再聽朱天揶揄,他問道:「對了,你說的解藥是怎麼回事?」
「哦,那是用來醫治他眼睛的。呵呵,當年一戰,姓岳的讓我臉上掛了彩,不過他也沒討到便宜,被我毒瞎了雙眼,沒我的解藥,他這輩子都別想重見天日。」
玄晉對嶽斬霄又恨又怕,不滿地道:「那你還要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