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嘯天面色蒼白，回頭看向他身後的一干長老們，“諸位，可知是那位長老這個時間突破？”
城外的高手氣息外放，結果永珍門有人來個突破。
螢火和皓月爭輝倒也罷了，關鍵是雙方引發的異象，不分上下。誰也不敢保證，城外人，會不會因為城內的異象，發出雷霆震怒。
永珍城內的天地元氣異動一起，胡來這邊的元氣漩渦吸收天地元氣的速度，明顯就慢了幾分。
兩處相聚不過二十餘里。
本來已經昏迷的胡來，突然漂浮在半空，雙臂張開，緊閉著的眼睛驟然睜開，射出尺許的鋒芒。
身後，兩道身影沖天而起。
一道是朦朧的巍峨身影，一道是耀耀煌煌的天龍。
胡來的目光，看向的是城內那處天地元氣異動的地方。
漂浮在半空中的胡來，漠然抬起手，向著城內一指，聲音不帶絲毫感情，“去！”
霎時，旋轉在胡來上空的天地元氣漩渦，朝著永珍城飛馳而去。
在胡來身後兩道身影顯現的瞬息，浩蕩的威壓席捲永珍城，無論是那位已經往這邊狂奔而來的金色身影，還是那些永珍城內顯露出氣息的高手，都突然收斂了自己的氣息。
就連梵默，在感受到兩股氣息後，驚的打了個冷戰。
五年前，雪夜荒山破廟，就是這兩道氣息。
只是上次，並沒有這次距離近，也沒有這次感受的如此強烈。
“不是化嬰期的高手，而是……”梵默低聲輕語，聲音枯澀晦暗，“太古遺種！”
那種霸天絕地的氣息，帶著股天生上位者的威嚴，也只有太古遺種才能散發出這樣的氣息。而且還是巔頂的太古遺種。
梵默想不通，這種偏僻的地域，為什麼會出現巔頂的太古遺種，而且還是兩個一起出現。
天地元氣形成的漩渦的移動，極其迅猛。
只是十息不到，就已經蒞臨永珍城，所過之處，一片狼藉。
那兩道太古遺種的氣息，轉瞬即逝，令人恍惚。但元氣漩渦的移動，卻是真真切切。
梵默大驚，擔憂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就在他遲疑迎戰還是避讓解釋的時候，兩股元氣漩渦，已經融合在了一起。
“這是——”梵默先是愕然，旋即大喜。
修者從淬元到結丹，並不是所有的人都能一次性成功。
首先，修者要凝聚足夠的元氣作為儲存；其次，破淬元跨入結丹的時候，周圍必須要有濃郁的天地元氣來支撐結丹。
兩者缺一不可。
尋常修者結丹，都要事先準備許久，選擇突破的地點、輔助的藥物、用來凝聚元氣的符陣……
以梵默的資源，完全能夠輔助少女突破結丹。只是他沒想到，自己這位用十根雞腿騙來的徒弟，踏入結丹境的速度，會如此迅猛。
按照梵默的估算，本來燕清歌的突破，至少要在一年後。
本來，梵默已經做好了不惜損耗自身修為，在燕清歌無法支撐的時候，強行灌頂來幫助燕清歌做突破。但此時兩道元氣漩渦的匯聚，情況完全改變。
浩浩蕩蕩的天地元氣，被覆蓋了一里半的漩渦調動，爭先恐後地湧向少女。
液化的天地元氣，不斷告訴旋轉，讓少女的身軀，散發著耀眼的光澤。
隨著時間的推移，少女身上的光澤，由黑色轉變為銅色，又由黑色，轉變為銀白色……
“銀色，二品丹道！”梵默心神狂跳。
結丹的時候，會根據修者的一系列條件，形成不同的丹道，劃分為金銀銅鐵四階。現在少女身上顯現出來的是銀白色光芒，就是二品丹道。
銀色光芒顯現後，液化的天地元氣，依舊在不斷的旋轉。
“還有餘力進階？”梵默隱隱有些期待。
十一歲，二品丹道，莫說是永珍門，就是無盡大地上最頂尖的那些門宗內，同樣是值得花費巨大精力去培養的絕代天驕。
驀然，一縷金色，在璀璨的銀光中閃現。
“一品金丹大道！”梵默脫口驚呼。
不料，那縷金色卜一出現，就又消失不見。不只是金色散去，就連那耀眼的銀色，也開始轉換為銅色，又轉換為黑色。
“這——”梵默從來沒有見過這等情形。
少女身上的光芒，又黑色轉為銀色，又從銀色退回了黑色，變成一片烏黑，幾乎吞噬了周圍所有的光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