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寧華這樣的行為氣得成賀都要跳腳了;甚至於都咬牙放話要帶人將陸寧華給抓回來打屁股。不過好歹還是想到陸寧華這一次來邊界也是機密的事情;而且陸寧華還是陸氏之主;而且在軍中的聲望很高。若是他真的帶兵去抓陸寧華,只怕還沒有出兵營,馬上他手下計程車兵就給他玩兵變了。
只是王韶卻是淡定的很,甚至於還有些輕鬆。好歹也是一起長大的,再加上陸寧華從來都沒有隱瞞他什麼,王韶要說對陸寧華完全不瞭解那才是假的。
正常來說,若是陸寧華真的不在乎或許完全下定決心的話,在他幾乎就差明確表示的情況下,陸寧華肯定是會給一個肯定的回絕斷絕他念頭的,或者是悄然都佈置好一切,一點一點用事情將他的妄想完全都打消掉。
可是陸寧華沒有,而是選擇最不可能的……逃了。
她的心亂了,那是不是就代表著……王韶的目光裡不由自主地帶上了幾分欣喜,然後壓下。無論如何,他現在這個念頭是十分不合時宜的,如今最應該準備的是突襲魏氏才是,至於其他的一切都應該等到他回東曲城中才有法子打算。
只是還沒有等到王韶他們對魏氏發作,陳氏和南王之間的爭鬥卻是起了新的變化了。因為某些蝴蝶效應,這一世最初的動亂時間比陸寧華記憶中還要短,甚至於很多小勢力都沒有出現,各大勢力就已經開始整編收割地盤了,其中有一片在陳氏和南王之間交界和南邊各個小國家之間的小勢力已經完全不存在了,沒有這些小勢力攪局,南邊小國在這一次動亂中並沒有參與進來,不過想要謀利的心卻是一點都沒有少。
之前南王的地盤並沒有多少靠近這些小國的,就算是靠近的那幾個小國也不是南王能夠看得上眼的,不要說沒有交情了,以南王高傲的態度,沒有交惡就已經是很好的事情了。相對來說,陳氏一直以來都和南邊小國們保有一定的交情在的,畢竟陳氏所掌控的那些武力在和平時期都是靠著邊境摩擦為理由儲存下來的,這一點完全是要靠著這些小國們的配合。
於是就像是當初魏氏借道匪軍一樣,陳氏也順理成章的借道了這些小國,只是陳氏派出的並不是士兵而是一堆細作。而這些細作們很順利的在這一次南王搜查境內有沒有鄭銘的信徒事情中,給南王的那些文臣武官們玩了一出離間計。
在南王手下過的長的武官大多都是被南王寵出了一副高傲的脾氣,尤其是對著那些文臣們。而文臣們又素來以如勁竹一般耿直為榮,一直以來兩方的摩擦就沒有少過。這一回搜查的事情是交由武官們負責的,像是這樣的事情冤假錯案以公謀私什麼的那是很常見的事情。
文臣眼中容不下沙子,更何況還是他們一直看不過眼的武官撒的沙子,各地陸陸續續的就有很多平反的案子,然後一道道彈劾武官的摺子就送到了南王的手中。那些畢竟都是南王的子民,發生了這麼一堆的冤假錯案南王要說不怒那是不可能的,即便那是他一直以來都很寵信的武官們。
於是懲罰下來了,武官們也怒了。南王地域的文武官的關係緊繃起來,氣氛降到冰點,終於在又一次文武官的衝突中武官大怒,直接就拔了刀砍人了。
聽到這個訊息陸寧華的表情當即就古怪起來,忍不住不斷的瞄著童望。前世收到這個待遇的是童望來著,結果這一世倒是有人替童望領了這個劫難,不過如今這個局勢對於南王來說和前世相比卻是糟糕很多。因為這個被武官砍死的文臣地位並不低,如今主要存在的學派有三個仁學、實心學、東延學,這位可以說是仁學的幾個領軍人物之一,和當初的童望可是完全不一樣。
所有南王治下的文臣都不幹了,紛紛上書請求南王將那個武官捉拿伏法,十分堅決的要以命償命。而且其他勢力裡面仁學的官員也以仁學弟子的名義給南王發了譴責信,對於南王勢力內發生這樣的事情表示十分的不滿。只是要讓南王認同殺了這位將軍南王也是不願意的。
這位將軍叫做鄔卓,可是南王手下最為得力的幾個干將之一,在軍中的聲望可是一點都不低,如果南王真的把他抓了交出去平民意,到時候他的軍隊肯定是會亂的。如今還是他和陳氏交戰的時候,軍中一亂,陳氏也不是泛泛之輩,那南王如今好不容易打出來的優勢都會化為烏有。
事情發展到現在這樣的地步,無論是南王做出什麼選擇,對於陳氏來說都是足夠了。偏幫文臣,鄔卓一死南王軍隊大亂,他們也能緩過氣來,甚至於還能變劣勢為優勢收復他們的失地。而偏幫武官的話,一時半會兒估計不會有事情,可是涼了心的文臣估計要再給南王多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