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都盛家可是南王的一大心腹,憑藉小小的東曲要將盛家拐走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南王對於這一點十分的大方,甚至於連陸寧華要求單獨相談都更乾脆的答應。
盛父並沒有想出來陸寧華找自己是做什麼,如果是要他“棄暗投明”跟隨她這個東曲之主的話,那他真得得要考慮考慮這個東曲之主的智商問題。
“不知陸城主找在下有何事?”盛父想知道也就很乾脆的問了,陸寧華不過就是一個略大一點的勢力主而已,比起南王可是差的遠了,作為南王手下心腹家族的家主,更是南王手中得用的文臣之一,盛父自覺自己的地位水平並不比陸寧華低多少,也沒有必要客氣。
“不知盛家主對庶子盛皓可有什麼打算?”陸寧華沒有直面回答盛父的問題,不過也已經將來意說的清楚了。
盛父一呆,面色古怪的看著陸寧華,忽然想起昨日盛皓臉上的那一個青黑的拳印,還有護衛們說的事情經過,立刻就覺得自己真相了。乾咳一聲:“小兒盛皓昨日多有冒犯,來日在下便讓他給陸城主負荊請罪。”
陸寧華失笑,知道盛父是想歪了,道:“盛家主如此縱容盛皓,說句失禮的話,來日若是盛家主忽遇不測……盛皓又當如何?”
盛皓在盛家之中並沒有什麼地位,甚至於還被人看不起,作為一個妾侍之子卻被家主給與比嫡子還多的寵愛,看不過眼的人多了去了。如今他活著還好,若是他死了,只怕沒有兩日盛皓就要隨他而去了。這樣的情況盛父一直都是知道的,可是但他意識到的時候已經遲了,那時候盛皓已經是成為了眾矢之的,他若是再掩飾他的疼寵只怕那些恨憎盛皓的人第一時間就會要了盛皓的命。
唯一令盛父安心的就是盛皓這個紈絝子弟的身份了,若是盛皓再能幹一些,他必然護不住盛皓的。盛父清楚的知道想要盛皓命的人是誰,只是盛父卻是無法為了維護盛皓而對他們下手。手心手背都是肉,這也是盛父的悲哀之處。
死局。
盛父已經想到陸寧華想要怎麼做了,只要盛皓離開就可以了,離開南都,離開南王的勢力所在的地方就可以了。只是其他地方沒有人護佑盛皓的話,就盛皓那紈絝的樣子,十有**在那個地方沒呆上幾天就被人殺的暴屍荒野。而……東曲卻是對他伸出了橄欖枝。
不可否認的是,盛父他心動了。
“不知道陸城主如此慷慨,所圖為何?”盛父最後道。很明顯,若是陸寧華所提的要求只要是在他底線之內的,他都會答應。
陸寧華很想笑,她應該說是盛皓扮演無能的紈絝太成功了,還是盛父對自己的孩子太過於小看了。盛家的幾個孩子都是極為出色的,尤其是那幾個嫡子,無論是治世還是陰謀都玩的很好。陸寧華咳了一聲,將笑意壓了下來,若是被自己拖了後腿,那她真的應該去死一死了。
“糧草,一百車的糧草。”陸寧華淡定的伸出一個手指出來,對著盛父道。
盛父臉頓時黑了,一百車糧草以盛家的水平確實是拿得出來,畢竟江南的糧食可是一年兩熟的,可是即便如此這個數量也確實是太大了,若是盛父真的因為盛皓拿出來的話,難免南王不會多想什麼。
於是,盛父順理成章的怒了:“陸城主,你也別太過欺人,即便是在下將小兒交給你,你又如何能保證他能在一直安穩的生活在你治下不出意外?”盛父這話重音咬在了“你治下”三個字上,將這一句話說出一個不同的意思出來。
陸寧華當初和南王簽訂那一份契約的時候,盛父也是在場的幾個人之一。一年半之後陸寧華交出了皇家寶庫的地址之後,剩下的那個互不侵犯的條約根本就是眾所周知的一個笑話。一年半之後東曲還不知道怎麼樣呢,陸寧華竟然敢提出這樣的要求出來。
盛父原本只是因為家族中對盛皓越來越不滿的聲音想要讓盛皓去東曲避一避風頭而已,之後他會在這一年半的時間中找到一個適合盛皓呆的地方。比如說西南方向一向是中立無為的秦氏。
陸寧華低笑:“若是我不僅僅只是庇佑盛皓呢,還許以他高位,教導他成為不遜色於盛家主其他幾個孩子的人呢?”
盛父看著陸寧華的目光就像是看著一個瘋子。
“我會懇求老師收盛皓為弟子,老師晚年只收了三個弟子,一個是在下,一個是王韶,另外一個……如今在北方可是佔據了一個州府抵抗住了南王和陳氏的進攻。”陸寧華蠱惑地道,“若是盛皓成為老師的弟子,即便不能像是我保證的那樣,也絕對不會是一個……紈絝。”
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