繃緊,直接摸住袖中的匕首跳了起來,警戒著看著四周。
陸父目光凝重,伸手拉住陸寧華的手臂:“找機會跳船。”
“爹爹?”陸寧華驚訝地看著陸父,道。
河岸上人影浮動,一個人緩緩的向前走來,朗聲道:“陸擇,陸徽林!好久不見,別來無恙。”
船上距離岸邊並不近,再加上如今是夜晚時分,陸寧華看不清來人的面容,可是這一點並不妨礙她認出來人是誰。倒吸一口涼氣,陸寧華不由自主輕聲低撥出來:“陳或!”
陸父離陸寧華很近,自然是聽見陸寧華的那一聲低呼,只是如今這樣的時刻也容不得他多問,不過多瞄了陸寧華一眼,便高聲應道:“陳兄倒是不知道這麼快,我就坐船到東都了。”
“這兒自然不是東都,只是在下聽聞徽林賢弟叛出反軍,心中甚慰,便就過來迎接賢弟到我東都宅府一居。”陳或從容淡定地道,聲音十分的友善,不過隨著陳或的聲音落地,緊接著卻是一排排架起的弓箭手,“徽林賢弟,這隔著半條河說話真的是不方便,不若你上岸和我好好聊聊?”
“別去。”陸寧華緊緊地抿著嘴,拉住陸父的衣服。
陳或可不是什麼良善之輩,明明只是一個謀士卻是有著血手的名號,死於他的毒計中的人不知凡幾。他的計策完全沒有什麼氣節可言,只要是能得到最後的結果,中途他什麼手段都不會介意使用。最兇殘的一次是破了天河的堤壩,洪水成災,淹沒了敵軍的三十萬兵馬,只不過同樣的,半個中原都陷入災禍之中。死於那一次災難中的平民百姓約莫估計就有三百餘萬,其中不包括水災之後的瘟疫。
記憶中如今他應該是為朝廷效命才是,現在他卻是帶著這麼一大隊的弓箭兵明目張膽的出現在肅北王的地界中,可真的不是一般的大膽。若是被肅北王的任何一隊人馬知道了,絕對是一個全軍覆沒的下場,可是沒人知道。而如今他們這一行二十多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