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2 / 4)

小說:安棲枝 作者:不是就是

四叔是一定會應承下來的。

“四叔,說他手上有舊傷,”沈少恬拉開了自個兒的手腕,比劃了下,就在右手這個位置,“用不得力,這畫他畫不了了。”

老先生也是搖頭嘆氣了好陣,難怪四爺多年來都不曾再展畫技。

“老先生,”胡雅轉問道:“那老爺可是擅長作畫,”她想著北廂房的那幅畫,“畫中人”翩然如仙,神韻出眾,下筆之人除了用情至深,更是畫工了得。

“老爺雖出入官場,但以鑑寶識人而聞名,對了這些風雅之事,從來都是不屑一顧的,”老舉人如實說道,斷了胡雅的念頭的同時,又惹得她對了那幅畫產生了無數的猜測。

既然非沈老爺所畫,又為何堂而皇之的掛在了北廂房,沈老爺又為何在了中元時節,醉酒囈語。

“那隻得是去求沈查子了”,沈少恬想得理所當然,四叔是長輩,能拒了自個兒,沈查子只是家中的奴僕,他還能推脫了不成。

胡雅磨蹭著不肯上前,沈少恬這回也是學聰明瞭,自個兒可是沈府的少爺,哪能一日裡吃了幾次閉門羹,硬要胡雅前去。

“小夫人,”老舉人在旁開解道,“老朽先前也是覺得託了沈查子好些,他的畫藝也是精湛,描龍畫鳳也是擅長。”

賓院又分了好幾間小院,比起沈府的另幾處院子,都要開闊些。平日除了學堂,胡雅和沈少恬也少在裡頭走動,幾條彎曲迴廊後,再見了一條鵝卵小徑,門扉深深,蒼松迎客。

沈查子的住處,落了春日的杏,夏日的蓮,滿院都飄著桂子香,嗅在了鼻裡,甜甜糯糯的。

進門之時,剛巧遇見了他在作畫,畫得正是院中的松桂交映景。

嶙峋蒼松,青翠綠桂,中間嵌了些褐色的松果和金紅的桂花,惹得旁邊的鳥兒圍在了枝頭,嘰嘰喳喳,好生感慨。

才是一轉眼的功夫,沈查子已是褪去了學堂裡的學童裝束,傳了身考究的淺藍綾袍,為了作畫更方便些,他挽起了袖,臂上一整無暇,倒真是人比畫還要醒目些。

聽了大小的兩聲腳步,他也不吃驚,對於胡雅和沈少恬的前來,早就是預料中的事了。

殘燈若要修補好,必是要人磨墨作畫,沈四爺不能做了畫,沈府裡也只留得他合適了。他將那抹笑意藏在了眼中,手中又點了幾筆,看著圖中的丹桂在了腳步聲中暗中飄香。

“沈查子,”沈少恬先是問了一聲,隨後又將胡雅推到了前頭:“小夫人有事要求你。”

他又在畫上落了款,昨夜太守老爺求得一副秋日雙美圖已是大功告成了。

胡雅看了畫上,落得卻是沈老爺的款,再看看沈查子的臉上並無半點不情願,正如他昨日在了北廂房中。

或許,他會的不僅僅是作畫玩樂,他比她要更瞭解沈老爺些。周嬅的事也是個教訓,胡雅想著她還未大起來的肚皮和一臉的憔悴。

和老舉人一般,沈老爺已經不年輕了,再過些年,當真是。。。胡雅認真考慮起了陳劉氏的話來,若是問沈查子,他會不會知道些什麼。

“敢問小夫人有何事相求?”沈查子用身旁的清水淨了手,卻並不收起筆墨紙硯,留了幾張空白的好紙。

胡雅回了回神,“你可能為這盞龍鳳燈畫好新畫,”胡雅在六面空了的架子上點了下。

原本的龍鳳燈上,三面鳳三面龍,分別是待飛式,展翅式,涅槃式。

沈查子又提起了筆,不等胡雅細說,就畫了起來。

他人作畫時,是不該打攪的,胡雅心裡多了些欣喜,沈查子當真是個好說話的人,只是不知他一開始作畫要用上多少時間。

沈少恬先是趴在了一旁,看了一陣,見他只是勾了些線條,就去研磨色彩去了,也看不明白,就拉著胡雅在院中賞玩了起來。

院中除了那張畫案之外,還架了張古琴,琴身古樸。

胡雅隨意用手一撥,琴聲空絕,手間卻是一疼,上頭劃開了道口子,寶劍藏鋒,名琴蒙血,示為不吉。

☆、神似而形不似

莫名的敵意,胡雅顫了顫,往四周看去,綠翠環繞,金紅繁亂,並沒有見其他人的蹤影。沈查子埋頭作畫,沈少恬在旁玩耍著。

院中的房門並沒有掩上,還掛著張來不及換下的夏日遮涼的竹簾子。竹籤烤曬成了黃白色,根根細密,將屋內的情景全都掩去了。那陣子讓她很不自在的敵意該是從屋裡傳來的。

琴旁擱著的香爐還散著些薰香味,摸在手裡,銅身上還透著熱,先前還有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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