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生用手指了指身後:“你還想問這把刀的來歷麼?我撿的。”
看著蔣鼕鼕吃癟的表情,周生心裡一陣爽快,隨手抽出了用繩子固定在身後的刀,迎著初升的陽光狠狠一刀劈下。
無聲無息的,一道黑色的裂縫出現在刀身劃過的地方,馬上又恢復如常。
“這,這是……”蔣鼕鼕的臉色變了,變得慘白,眼中充滿了驚恐,指著那把黑色的刀,手指有些顫抖。
“哦?怎麼了蔣哥。”把刀橫在胸前,刀身似乎不斷散發著若有若無的黑霧,一種陰冷暴虐的氣息從中散發出來。
“沒事,沒事,咱們趕快走吧。”蔣鼕鼕擦了一把額上的冷汗,故作平靜的說道,一邊當先向前走去。
卻不知道,身後的周生看著他有些顫抖的雙腿,露出了一絲異味深長的笑容。
同時心道:“似乎越來越有意思了,看來,這一切真的要開始了。” 。。
24、亂之始
“本臺收到的最新報道,近日來,市裡三家精神衛生醫院人滿為患,收留了眾多據有暴力傾向者,市政府已經啟動了緊急預案,希望可以儘快改善這一情況,下面是相關負責人的發言……”
客廳的電視開著,裡面是一個面容清秀的記者舉著話筒採訪著一個禿頂的中年男人。
牆壁的掛鐘在滴答滴答的走著,小雪赤著腳蜷縮在沙發上,手裡小心的捧著譚震變成的紙人,眼神空洞的看著電視,像是在考慮著什麼。
忽然,電檢視像顫抖了幾下,接著便失去了訊號,一陣若有若無的尖銳的聲響從電視中傳出,刺耳異常。
拿起遙控器,皺著眉頭接連換了幾個臺,全都沒有訊號,而那種尖銳響聲卻越來越讓人心煩,小雪甚至出現了噁心的症狀。
此時是深夜,對面居民樓上早已漆黑一片。
小雪站到窗前,被涼風一吹,腦袋似乎清醒了許多。
只是,空氣中似乎很壓抑,像是醞釀著什麼事情一樣。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小雪竟然隱隱的聽到一陣腳步聲向她走來。
“咯吱,咯吱”像是踩在雪上一樣,由遠及近。
可現在是夏天啊,哪來的雪?
“唉……”長長嘆了一口氣。
好像自從出了譚震的事情,自己的精神變得越來越不對勁。
等這次事了,應該去醫院看看了。
關上窗子,自嘲的笑了笑,就準備回房休息。
周生他們今天下午打來了電話,大概明天早上就能到家,估計到時會有什麼好訊息吧。
開啟臥室的門,手上卻傳來了一種滑膩的感覺。
“這是?”
看到手心的一片殷紅的血跡,小雪呆住了,似乎是還沒反應過來,而她的眼睛直直的盯著前面。
瞳孔猛的收縮。
“譚……譚震,你?”
一個黃色的紙人從空中飄飄蕩蕩的落下。
屋子裡再一次陷入了沉默
“大壯,這他媽到底怎麼回事,那張主任好好地為什麼咬我?”*捂著手腕,對著角落裡背對著自己的男子大聲吼著,哪裡還有平日溫婉的模樣。
鮮血從手指縫裡突突的冒出,看著異常害人。
“不知道。”大壯憨憨的說了三個字,沒有回頭。
“不知道?那你知道什麼?今天的任務是誰派的,怎麼來這麼個該死的地方。”*的嘴依舊沒停,不知道是因為痛還是恐懼,又或者其他什麼,咒罵的聲音小了很多。
兩人此時是在一個堆放雜物的屋內,有一盞小燈,很昏暗,沒窗子,四周都是亂亂的堆放一些常見的工具,斑駁的牆壁,刺鼻的氣味中夾雜著濃厚的血腥氣息,卻並沒有讓兩人另尋他處。
如果有一些常看電視的人見到*,可能會認識她,作為臺裡新來的記者,*的上鏡率已經算是很高了。
而今天,她正在採訪一個精神病院的主人,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開始還挺正常的一個人,突然就撲上來咬住她的手腕。就像狗一樣。
而現在,外面幾乎都亂了套。
“難道是狂犬症麼?”*聲音越來越微弱,感覺到眼皮也越來越沉重,有一種想睡過去的慾望,越來越強烈。
“大壯,你揹著我幹什麼,轉過來,讓我看看。”*忽然說道,看著大壯背對著自己,不時聳動的肩膀,*以為他被嚇哭了。
大壯的身子一頓,卻並沒有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