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表微微一笑,問道:“本官與孫氏兄弟有殺父之仇,孫策也常引軍攻打江夏,兩家堪稱世仇,如今江東有難,本官不派兵攻打已是仁厚,先生卻要本官出兵相助,豈非遺笑天下。”
“將軍此言差矣,荊州於江東同屬南方,依長江而存,如呂布下江東,不知道州牧以何抵擋。唯兩家合力抗衡,才能保住吳楚之地。”微微一頓,大笑道:“今吳侯年幼,將軍縱橫江表十數年,還怕一黃口小兒不成。”
劉表心下一凜,雖然是激將之法,但此人能辱主君為黃口小兒,倒是頗有膽氣,不過。轉念一想,也確實如此,呂布勢強,既然有吞吳之心,就未必沒有略楚之意,聯合東吳先敗呂布,實乃是必行之策。況且現東吳元氣大傷,加之大戰之地又是在江東,孫氏恐怕數年甚至是十數年不得翻身,到時自己大可穩坐荊州千里之地。
轉頭朝陪坐一旁地蒯越望去,眼中射出詢問的意思,劉表雖然下定決心,但卻不能不問以蒯越為代表,荊州各門閥的意思。
蒯越微微一笑,不著痕跡地點了點頭,顧雍的話確實有道理,況且劉表當政,荊州各門閥勢力大盛,如呂布踞荊州,就不得而知了。
“好,命文聘為先鋒率軍三千先行,蒯越隨軍參機,蔡瑁為將率大軍三萬於後,攻打豫章。”再次,轉頭朝蒯越示意,劉表豁然起身,大喝道。
顧雍大喜,上前大呼劉表英明,卻沒看見劉表和蒯越的默契。
……。
既然覺得強行攻打江東不划算,傷勢未好的呂布只好天天獨自坐在院裡曬著太陽,對傷勢有好處。
屁股下面做的不是那種流線型又能晃動的搖椅,讓呂布頗為不爽,閉上眼幻想自己正抱著芸兒丫頭柔軟溫熱地身子,躺在舒適的搖椅上,後面還有丫鬟微微的晃動著搖椅,那個舒服啊。
“阿爸。”一聲亮清脆的女音劃破天空,別人聽著倒是清脆好聽,但呂布卻有種頭暈眼花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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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相信的睜開眼睛,一個黑影帶著一股凝而不散的體香,狠狠的撲到呂布地懷裡,一張白皙充滿頑皮的小臉在呂布胸前蹭啊蹭。
“唉。”想到那個丫頭來的卻是自己的寶貝女兒,真是鬱悶啊,輕輕地把呂玲綺的小腦袋搬離自己隱隱有些發疼地胸口,板著張臉呵斥道:“上次的惹的貨都忘記了,這地方是你個女兒家能來的嗎,要是被東吳人虜了去,叫阿爸怎麼辦?”
眼中狡辯一閃而逝,呂玲綺走到呂布身後,伸出白嫩的食指為呂布輕輕的揉搓太陽穴,微微帶著哭腔,怯聲道:“綺兒聽說阿爸受傷了,才威迫家奴帶綺兒來的,綺兒擔心嘛。”
“好了,好了。以後別自己跑出來,要多帶人出來,懂嗎?”這些年呂布對這丫頭在自己身邊也習慣了,雖然人很調皮,還差點害死張遼,但呂布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喜歡她,喜歡寵著她,沒有絲毫的理由。
不過,某些人就。冷冷的轉過頭,見曹性站在他一丈以外,尷尬的望著他們父女,身旁一個下人打扮的傢伙正雙腿打顫,低頭不敢看他。
“拖下去,殺。”吐出冰冷的殺字,呂布趕到頭上的小手顫了一顫,片刻後就恢復原狀。
曹性大喜,他早就看這傢伙不順眼了,居然敢帶大小姐出來,一把抓住此人的後頸,就往外拖,也不管他求饒的聲響是如何的大。
還沒等呂布安靜一會,陳宮就帶著劉、陳登等人匆匆而來,也不避諱呂玲綺。報道:“主》=三千人攻打豫章,先鋒文聘已經到江夏了。”
“咳咳。。”胸口劇烈的起伏,呂布差點喘不過氣來,呂玲綺連忙伸手幫他順氣。
“劉表他真敢出兵?”不管是什麼正史還是野史,對於劉表不都是說他是守土之犬嗎,這傢伙居然越境出兵。
陳宮點了點頭,凝重道:“是探子剛得到的訊息,絕對正確。”
“劉表帳下兵馬水戰雖然厲害,但步戰比之江東恐怕都稍有不如,加之孫氏與其有殺父之仇,況且孤又沒指兵荊州,怎會出兵?”眼中寒意比之剛才更盛,難道老天真想要我順道連荊州都給吞了?不過也只是心裡想想,貪多嚼不爛,這些地方門閥勢力強大,恐怕兵馬再多也守不住啊。
“長江天險以破,汝主公攻佔江東,勢力比之孫氏恐怕更盛,論威脅也更大,劉表為一方諸侯,豈能不加考慮。”頓了頓,冷笑道:“至於區區仇恨,哼,能為雄者豈會看在眼裡。”
在這混亂的天下能有立足之地的,哪個都不是泛泛之輩,仇恨都是藉口。點了點頭,轉頭